<!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年夜飯散桌後,馮知春提議一家人守夜跨年。楚雲和趙豐便在主屋內搭起小桌,端來果脯、水煮花生、糖霜核桃仁等,碼放了滿滿一桌。
遠寺鐘響,已是子時。
馮知春神情忽然變得很嚴肅,她站起身,對著知夏和知秋道:“你們兩個,跟我來。”
知夏和知秋有些茫然,站起身跟在她身後。楊瑾對她突然的舉止也心生疑惑,看了眼趙豐,趙豐亦搖搖頭,表示也不明白夫人何意。
後院空曠,已然冷清。
屋簷下的橘紅紙燈籠在冷風中微微搖動,幾人交錯在地上的影子也隨之微晃。
馮知春領知夏和知秋走到院子中間,她抬頸辨了下方向,定定面相西北方向,雙膝彎曲,跪在地上。
“姐?”不光知夏知秋,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你們倆也跪下。”馮知春道。
知夏和知秋面面相覷,還是依言一左一右跪在馮知春身側。
馮知春道:“離京那年,我十三歲,你們六歲。我曾以為再不會踏足京城,卻沒想,還有帶你們回來的一日。”
聽到這,知夏、知秋已有些明白,他們的長姐將要做什麼。兩人肅著臉,一同與她望向西北方向。
“以前,我鮮少與你們談起爹孃、京城。‘寒之於衣,不待輕暖;饑之於食,不待甘旨。’,我唯有拼命護你們周全、安康,才顧不上想那些傷心事。馮家根脈不斷,才覺慰爹孃在天之靈,縱是茍延殘喘亦有所價值。”
聽到“茍延殘喘”四字,楊瑾的眉頭一皺。
“今日的話,我只說一遍,你們需用心記得:我們的爹馮修文乃是聖上欽點狀元郎,娶太醫院院判之女吳清姚為妻,任至太常寺少卿,嚴苛於身,勤儉於政。五年前,馮家變故,爹孃屈罪自結,陳屍當街……一直以來,我都與你們說,爹孃是被冤枉陷害,並不是要你們記住仇恨。而是要你們知道,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身為馮家兒女、爹孃的孩子,我們雖淪落罪籍,卻當行的坦蕩做的端正!若尋到機會為爹孃平反自是最好,若不能,也不能自賤本身,而要將馮家的才學反善他人。”
馮知春慢慢地,一字一字地,講出這段話。
她的聲音不大,知夏知秋卻覺振聾發聵,雙目已濕,握著拳頭低頭不語。
“當年爹孃未有入棺立冢。今日我們以天地為家,向他們磕個頭吧!”馮知春言罷,先以頭碰地,而後眼角一花,身旁多了一人——正是楊瑾。
楊瑾道:“你是我的妻,你的爹孃便是我的爹孃,我也該磕頭才是。”
溫潤的淚蘊含在馮知春的眼眸中,她哽咽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