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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姍姍被馮知春的架勢唬住,往後退了半步,抖道:“什……什麼……怎麼!你罵不過我,就要來打我?!潑婦!潑婦!”
馮知春冷冷一笑,手中扁擔劃出個圓弧重重打在地上,離陳姍姍的腳一掌寬。
陳姍姍尖叫一聲,驚駭地腳也忘記縮,渾身繃得直直緊緊。“好狗不擋道!”還沒等她從這一扁擔中緩過神來,馮知春手中的扁擔一轉,又重重打在她腳邊,離她的腳只餘一根手指寬。
這一次,陳姍姍終於曉得動了,她身子的反應比大腦來得更快,往後一彈,連著倒退兩三步。
“乖!果真聽話!”馮知春丟擲一個贊賞的笑來,明眸皓齒,俏目生輝,哪裡看著有潑婦的樣子。
陳姍姍氣急,想要破口大罵,可寒意從腳底上竄,她一張嘴便上牙叩下牙,不住地打顫。她狠狠橫了自己婢子一眼,喘出幾口暖呼氣,總算找回了點自己的聲音,沖著婢子大罵道:“你眼睛瞎了?手腳斷了?看到主子被欺負,還不曉得來攔著這個瘋潑婦!”
婢子也被馮知春嚇傻了,被陳姍姍一罵才緩過神來。“住、住手……”婢子喊了一聲給自己壯膽,便見馮知春轉頭看向她,彎眼一笑,笑得十分美麗,落在她眼裡卻是陰惻惻的令人背脊發寒。
她又害怕馮知春又害怕陳姍姍,可這時候不去當肉墊,萬一陳姍姍真有什麼磕碰,就是陳姍姍大發慈悲原諒自己,陳老爺陳夫人也不會原諒自己……她自幼被賣到陳家,押的是死契,生死都是陳家奴,哪裡由得了自己的願意。
是啊……生死哪裡由得了自己的願意!
左右都要捱打,又哪裡有不同!婢子心一橫,作勢要沖上去攔住馮知春。
卻聽馮知春道:“知秋!”風呼呼從婢子耳後扇來,婢子回頭一看,馮知秋舉著木劍朝她砍來。她心中大驚,但因著已抱持了覺悟,回身伸手,直直撞上劍口。
馮知秋沒想到婢子竟不躲閃,急中生智,手腕一轉,木劍繞著婢子的身子劃了個圈,掃向她的小腿處。
婢子沒想到一個小孩子手中劍法能這般多變,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縱身一跳,又往旁連躲幾步,這一下自己與陳姍姍被馮知秋徹底隔開,竟比方才的位置還遠了不少。
“廢物!”陳姍姍氣得要命,只覺自己受盡了欺負。可剛升上來的膽氣一下又被馮知春手中的扁擔打散,只剩下左躲右閃的份。
“馮知春!你瘋了!瘋了!”陳姍姍跳腳罵道,“你以為你是誰!一個罪民!區區賤籍!還敢當街耍潑打良民!王法何在?天理何在?”
馮知春笑出聲來,目光一淩,手中的扁擔沒有再掃陳姍姍的腿腳,而是直接朝陳姍姍的臉招呼過去。
陳姍姍對自己的姿容頗為自滿,若是毀容,楊瑾看了還會要自己嗎?她慘叫一聲,趕緊雙手捂臉,身子一矮,原地蹲下。
“陳姍姍!”馮知春的扁擔壓在陳姍姍頭過,敢欺負到我家來的人,我見一個打一個,見一雙打一雙!罪民又如何?賤籍又如何?難道我淪落於此就活該等人欺辱?呵!好啊,好啊,我就是要叫你們這些人曉得什麼叫欠收拾!”
陳姍姍捂著臉看不到馮知春的神情,只聽馮知春吐字平穩,字字卻透著狠厲,心知她說的都是真話,或許下一次、下下次那根粗粗的扁擔真的會打到自己的皮肉上來。思及此,她再發不出什麼狠話,捂著臉嚶嚶哭泣起來,訴著自己一人來不熟的縣城吃盡苦頭。
馮知春聽她這樣都死不悔改,還覺得萬事都是別人的錯,真真沒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