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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付蔚然去接種青黛,種遠志沒有送他們。
付蔚然後知後覺的,有種自己把別人家寶貝女兒拐走了的愧疚感,種青黛還安慰他,說種遠志一向這樣,只接不送,也不用特意道別。
在大巴上的時候,種青黛提起了要不要去付家拜年的問題,付蔚然雖然很想帶她回家見父母,但也知道種青黛面皮薄,見父母這種事急不來,就說:“我很高興你想去給我父母拜年,但如果你沒時間,或者是你還沒準備好,也沒關系。”
“應該去的吧。”種青黛對見父母這種事當然不免俗的緊張忐忑,但付蔚然都來給種遠志拜過年了,她如果不去付家……
“沒有應該不應該。”付蔚然知道她想到了人情世故的問題上去了,有些好笑,“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以後再去。”
“我沒有不想去。”種青黛遲疑道,“我只是……覺得自己可能還沒準備好。”
付蔚然“嗯”了一聲,“那就不去。”
種青黛沒說話,只是安靜的靠在他的肩頭上,過了好一會兒,突然低聲問了句:“你爸媽,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啊。”
“你這樣的。”
種青黛偏頭看他一眼:“少逗我開心了,你爸媽又沒見過我。”
“我喜歡的,他們都喜歡。”付蔚然低笑,“我喜歡你這樣的,所以他們也喜歡你這樣的,沒騙你。”
種青黛被他哄得開心了,心裡那點緊張和猶豫也拋到了腦後:“初十行嗎。”
“當然行,隨時都行。”付蔚然微訝後一陣欣喜,“你去拜年,我爸媽肯定特別高興。”
種青黛被哄得開心,心裡甜滋滋的,受用極了。
窗外的景色飛速的倒退著,車窗隱約照出她靠在付蔚然肩頭親暱的模樣,叫她恍惚想起了初見時的情形。
付蔚然聽到她輕笑了一聲,問:“那天,你為什麼讓我在你肩膀上靠了一路?”
付蔚然偏頭看她,視線落在車窗玻璃上,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他說:“不知道。”
“可能是看你長得漂亮。”
圈子裡長得漂亮的人很多,也不是沒有主動貼上來的,但在付蔚然眼裡,從來就沒有什麼美醜,什麼憐香惜玉,他骨子裡,是個對感情極其淡漠的人,直到遇到種青黛。
漫長又疲倦的旅程,長著一雙漂亮又清亮的眸子,眼裡卻毫無生氣,眉目如畫,可這畫,卻是漫天風雪裡的枝頭梅花,又冷又傲,還帶著幾分難以接近。
他看到種青黛的第一眼就在想,那雙眼睛,不該這麼死氣沉沉無悲無喜。
後來種青黛閉上了眼睛靠著車窗睡了過去,眉頭微顰,倦色難掩。
其實付蔚然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因為種青黛眼裡的死寂叫他覺得難過,或許是因為漫長的路途叫疲憊不堪,或許,是因為透過車窗看到的那個極大的揹包。
付蔚然眼底的笑意輕輕淺淺的漾開:“那時候的我,什麼都沒想,所以什麼都沒做。”
種青黛反問:“你想做什麼?”
“如果早知道月老偷偷為我們綁好了紅線。”付蔚然握著她的手,像是在把玩什麼珍寶,很輕的摩挲著她的指尖,“我當時就該問你要聯系方式。”
很多人都把旅行當做一場豔遇的可能,他以前嗤之以鼻,直到遇到種青黛。
後來喻洗河問起他這趟採風,收獲如何。他說寫了一首歌,其實錯了,他最大的收獲,是遇見了種青黛。
種青黛輕笑:“我後來知道你是寄無人以後。”
“很開心,也很後悔。”
“開心我們有過那樣的一場遇見。”種青黛頓了頓,正想繼續往下說,就聽到付蔚然問她。
“後悔什麼?把頭發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