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你……你是不是喜歡喬伊?我其實很支援你們在一起的。”巧巧以為風儒是不好意思開口,便主動提了出來。
風儒苦笑。
“我喜歡的人是誰,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巧巧想說,她就算知道,可也不能應下來啊。她一直把風儒當哥哥,根本沒有任何男女之情。
“你不用說,我都知道。叫你留下,就是想要和你解釋些事情。”
風儒端起杯子,喝下一口熱乎乎的咖啡,覺得身子暖和了些,才開口。
“你們去武縣的時候,我得感冒,發燒了。蘇大夫便讓喬伊幫我過來打點滴。那藥可能有鎮定作用,我迷迷糊糊的,她又溫柔似水,我恍惚間,便把她,當成了你,就……”
風儒沒再說下去,因為自知,過程,少兒不宜,而且很纏綿……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喬伊已經走了。可是我有些模糊的記憶,便調開了監控,才知道,已經和她,那啥了……”
風儒說得很艱澀,因為他覺得自己和巧巧一定是不可能了。心都要碎掉了。
他希望巧巧不要怨恨他。雖然那件事之後,喬伊便以他女朋友自居,動不動就找他,可他的心他知道,容不下另外一個女人。
但,風儒又覺得對不起喬伊,畢竟她還是第一次。便只好預設了這層關系。
“那啥了?不就是那啥!”巧巧看著風儒,覺得好笑,一個大男人,竟然還清純成這樣?上床就上床嘛!誰規定說陌生人就不能上床?
風儒不想理她,就知道,這丫頭嘴裡說不出正經的話。
“不是我說你,大師兄,你就是太保守。上床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至於把自己搞得這麼頹喪嗎?你看看你現在,活脫脫一個大煙鬼。不知道的,還以為,被那啥的,是你呢?”
巧巧又想了想,突然一把抓住風儒的手,卻被冰了一下。
“媽呀,師兄,你怎麼體溫這麼低?而且,你是不是煙毒又發作了?”
風儒看了看兩人相握的手,默然搖搖頭。
“這就是我想和你說的另外一件事。我覺得,自己可能活不了太久了。”
說完,那雙熊貓似的眼睛貪婪地盯著巧巧看,彷彿要把人印在腦海裡。
“胡說什麼啊,大師兄?好好的,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巧巧大驚,大師兄可不是隨隨便便說喪氣話的人。
“巧巧,你聽我說。自從那場感冒之後,我的身體就每況日下。根本提不起精神,最近是越來越嚴重。醫生那裡也查不出原因,只是說我操勞過度,腎虛。可是,丫頭,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我就是想和你商量商量,讓風嚴盡快回來,接我的班……”
巧巧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臉色蒼白地看著風儒,滿滿眼中都是驚恐。
“不,我不同意。不可能。走,咱們現在就去看醫生!還有陸麒宣,他的血能治百病,放點兒給你!”
說著,便拉起風儒,要向外走。
巧巧的情緒如此激烈,陸麒宣很快便感應到了。鬱悶一下,很快對巧巧默言。
“你大師兄是失陽過多!暫時死不了!”
巧巧一聽,頓時止住了腳步,暗自對陸麒宣問。
“是因為喬伊嗎?”
“是,不過,並不是喬伊本意。她說只吸過一次風儒的陽氣。而且,她也捨不得。所以我想,大概是陰陽不能調和吧!”
巧巧更疑惑了。什麼叫陰陽不能調和?
自己和陸麒宣雖然沒有走到那啥那一步,可接吻、吸陽,什麼的都沒少做?自己也沒落到師兄這個狀況吧?
“有辦法嗎?”巧巧回頭看看可憐兮兮的風儒,急切地問。
陸麒宣沉默良久,才開口。
“看樣子,他不能和喬伊在一起。否則,即便現在不死,也活不過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