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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冷淡笑著看了看對面的郝巧巧，沒有繼續下去，因為大強再次走了過來，遞上來三個餅。
“蘇大夫，今天晚上我再去找你吧，我兒子，唉，又發病了！”他哭喪著一張臉，看著蘇冷。發現巧巧和龍傑都在盯著他，又很快掩飾過去，換上一絲勉強的笑意。
“嗯，不要太早，我今天有客人。”蘇冷站起來拍了拍大強的肩頭。
“好。唉……只是診費？”
“不用急，有的時候再給我。”蘇冷再次坐了下來，繼續吃著碗裡黑乎乎的牛雜。狼吞虎嚥的，看得郝巧巧一陣頭皮發麻。
三個人很快吃完，龍傑竟然還一個勁兒誇說味道很好。
只有巧巧幾乎沒怎麼吃，只是喝了一點點湯，這太容易讓她聯想起那顆挖出來的心髒了。
蘇冷付了錢，幾個人便離開了。出來的時候，本來晴朗的天色竟然開始陰沉。
巧巧心頭彷彿壓著一塊兒大石頭，走在最後，步子很慢。
快要走出小吃店所在的街道了，巧巧回了回頭，她彷彿看到一個隱藏在人群中的黑色身影，一閃而過，像是進了大強的小店。
“應該不是人。”她輕輕腹語，可卻沒有當回事。
她本來就有陰陽眼兒，經常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東西。
現在陰天，太陽躲起來，自然那些懼光的東西就肆無忌憚的出沒了。
不過，巧巧也知道他們一般都會努力和活人和睦相處，不去打破自然界的平衡。不然，她也不會安然無恙地活了那麼久。
“巧巧，怎麼了？”龍傑看著回頭發愣的郝巧巧，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好奇這個蘇醫生，他不是收費很高的嗎？怎麼還會免費給大強兒子看病。”
龍傑揉了揉她的頭發，笑著開口。
“這你就孤陋寡聞了吧，他還是慈善協會的副會長呢。收費高那是對我們這樣的，對困難戶，他可是活菩薩。”龍傑看著蘇冷那高瘦的身影，頗為感慨。
“不過，做我們這些違背良心活的，還是破些財，活得更安心些。”
巧巧沒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龍傑說得很對，只是她覺得自己壓根兒沒這方面的擔憂，赤條條獨身一個，坦然的很。
三個人再次返回醫院，拿了車，就向蘇冷黑市的診所開去。
一路上大家話都不太多，龍傑開車，巧巧坐在後面，上車就開始睡覺。天陰沉的很，她可不想一路上光看到這樣那樣賣弄風騷的鬼影。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蘇冷的診所附近。把車停在了外圍後，幾個人徒步向裡面走去。
“沒來過吧？”蘇冷笑著問巧巧。
郝巧巧四周打量了一下，點了點頭。
說是黑市，其實不過一個虛擬的統稱。這裡是一個人員嘈雜的批發市場，形形色色的人到這裡，看似做著正經買賣，其實都關起門來私下交易。店裡那些商品也不過是為了應付定期檢查的場面貨。
東西低廉，沒什麼價值。
郝巧巧沒有來過這裡，因為她的地位和名聲從一開始就是以師傅為起點的。身嬌肉貴的貌美小姐，又靈氣逼人，自然是那些累哈哈的苦工們可望不可及的。出入的也是更加高貴的交易場所。
“到了！”前面帶路的蘇冷突然停了下來，面前是一扇刷著綠漆的大鐵門。
“蘇大夫可真是大隱隱於市啊……”龍傑聲音沉悶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