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所有,江同學才終於吐出一口氣。
網上有人說,表白不是發起沖鋒,而是吹響勝利的號角。可是她管不了那麼多,暗戀雖然也有不少的甜蜜,但是暗戀的每分每秒,她都想說把胸膛裡沉甸甸的話說出來,說出來,她才能繼續往前走。
“我不想等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十五萬可以寫完,就開耽美啦
☆、第四十四根小火柴
那天晚上曾柯說完,江同學只知道自己從頭到腳都輕飄飄的上了樓,開了門。還是一副渾渾噩噩的狀態洗漱,等待曾同學到家報平安的資訊,然後躺在床上睡覺。
還是夜裡兩點多,她突然從夢中驚醒,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卻先一步跳了起來。
媽呀,曾柯走之前說什麼來的?他說他不想等,那是什麼意思!跳起來反應幾秒,江同學迅速又趴下,在床上開始翻手機。
越著急越找不到,等真的找到,她已經有些平靜,拎起椅子坐到窗前,窗外面一輪將滿未滿的張弦月有一半正偷偷躲在雲彩裡打瞌睡。
七月份的尾巴,她那被成全的喜歡,是獅子座的。
誠然,江同學本身是個性格很強勢的人,以往的感情中,盡管都是被追求者,大部分時候,江同學也都是主導方。
可是曾柯不一樣啊。
就這麼發了會兒愣,睏意又回來,江婷安爬回床上去睡覺。
兩公裡外的曾同學,正在感受他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失眠,當然不是因為昨晚的表白,這件事他已經在心裡早有預演,就算不是江同學說出來,昨天他也要說的。
確確實實,是因為曾琦整晚都在打電話。
電話那邊的物件他不清楚,也沒有聽他們的談話內容。正常情況下,曾柯很難受環境影響,外面多吵鬧,他都能看得下去書,睡得著覺,也不會有一點煩躁情緒。
只是曾琦總是在被窩裡悶氣說很久的話,又終於忍不住把頭伸出被子大聲急促呼吸,曾柯怕他一個沒穩住出點兒什麼意外。
曾琦在一個換氣的間歇,瞄到自己表哥的手機又被帶上了床,而且螢幕還亮著,心裡一咯噔,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隨後小心翼翼地試探:“哥……你在和……發資訊嗎?”
曾柯確實在走神,冷不丁聽到曾琦問,條件反射地小聲回應:“沒有,她睡了。”
曾琦就懵逼了,納悶兒地:“她沒睡啊,她剛才還給我打電話呢……”
剛說完這幾個字,曾琦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趕緊打住。又觀察了一會兒,發現曾柯沒有任何異樣的表情,才又小心翼翼地:“哥,你真的不喜歡她嗎?還是你真的喜歡那個什麼江……我不懂,我覺得那個江沒有她的萬分之一好。”
曾琦敢說,就做好了敢被自家表哥批評的準備,確實他不應該管太多,他也承認江婷安說得對,自己沒有自己表哥成熟,可是這種被妖女迷惑然後幹出匪夷所思事情的老實人,在聊齋志異裡都多得是,表哥再成熟,再聰明,也不代表他不會被壞女生欺騙。
畢竟,壞人欺騙的物件從來不是笨人,而從來都是善良的人。
他哥,絕對是他認識的人裡,最善良的。
如果你的另一半身邊有討厭你的人,他們說你的壞話時,這個人從來不維護你,只能說明那喜歡是假的。
所以下一秒,曾琦就看到曾柯坐了起來。
看到自己表哥這個架勢,曾琦也不禁坐得筆直,宛如做錯事情,正在等待老師訓斥的小學生。
“你喜歡她嗎?”
這個“她”,倆人都知道是誰。
曾柯在市裡上學的時候和在崇禮差不多,用心學習,不理班裡的任何團體,一心撲在競賽上。
實驗班的小幫派很多,以學習劃分的,以有錢劃分的,還有以長得好看劃分的,總之三三兩兩的小團隊,常常有要鬧到班主任辦公室的事情發生。
曾柯和誰關系都一般,但大家和曾柯的關系都很好。這個年紀,學習好,又幹淨帥氣的男生,即便不那麼合群,大家的接受度也會高那麼一些。
班裡有一個人有些例外,學習一般,長相一般,家裡條件在班級裡也不算拿得出手,性格比較內向,完全跟班級裡的任何小團體都抱不到一塊兒去。
所以趕上兩人一組做實驗,兩人一組參加活動,曾柯和她就常常因為事先沒跟任何人組隊而湊到一起。
曾同學心裡是坦蕩的,畢竟做實驗,他一個人也可以,多一個不愛說話,比較細心的幫手也還好。
也就平靜的過了半個學期,女生先是在宿舍被排擠,隨後在班級裡也被室友所在的小團體欺負。曾柯不想管閑事,實驗依舊做,組隊依舊繫結,沒有安慰她,也沒有像別人一樣排擠她,以前怎樣,現在還怎樣。
直到不斷有倆人的緋聞,直到女生開始向他求救,曾柯努力尋求過老師的幫助,試圖制止班裡的小團體行為,直到競賽期間不停被打擾,發揮失常。
曾柯發現,自己是完全無法從根本上幫助女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