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江婷安扭頭:“你以前不就是這麼說我的,我現在只是按你說的那樣對你而已,有錯嗎?”
譚呈好像受了刺激,又追上來:“你喜歡那個男生了?看起來跟個書呆子一樣,你現在喜歡那種人了?你還挺入鄉隨俗的。”
“是不是很早就勾.搭上了?”譚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不然怎麼會你還沒來崇禮就為你說話,還敢跟我起沖突,一個路人,會為了你那樣做?”
“你有病吧,你說什麼東西呢。”江婷安甩開譚呈,一個巴掌落下:“你後面不是交了女朋友嗎?還裝什麼貞潔烈男啊。”
譚呈冷笑:“會在我說你是壞女生的時候出來阻止,他心裡一定以為你是什麼好姑娘呢,還沒見過你的真面目吧?你不害怕嗎?”
江婷安翻了個白眼兒:“你說什麼鬼話,我一個字也沒聽懂。”
“你前桌的那個男生,”譚呈突然眼睛盯著她:“在酒吧那天,你根本不是來找我的,你是去找他對嗎?所以他知道轉學來崇禮的人是你,才會為了你跟我起沖突。”
江同學沒搞懂是怎麼回事兒,但是她知道,招惹譚呈雖然不算什麼大麻煩,但任何會影響曾柯學習狀態的事情,都算大麻煩。
她不想成為那個麻煩,也不能讓自己的事情成為麻煩。
到了拼演技的時候了!
江同學一甩頭發,聳聳肩,聲音輕快地:“你是不是失戀失傻了?誰會喜歡無趣的書呆子啊?有病嗎?”
說著,又對上譚呈質疑的眼神:“崇禮是我最後能去的地方,再被勸退我只能天臺一日遊了,要想在這裡活下去,總歸,得找個學校好的人利用,對吧?”
“這種事兒,你不是很常幹麼?”江婷安莫名出了一後背的冷汗:“勸你以後別再來找我了,如果你再打擾我的生活,我不保證下次以你後媽的身份出現。”
說完,瀟灑利落的轉身走了。
這話她本來沒有打過腹稿,只是剛才說著說著,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想起來老江頭。
老江頭現在的妻子,她的後媽,當年的出軌物件,也才比她大五歲。
真是一個可怕的世界。
她痛恨小三,才不會去做,但是也別打擾她的生活,魚死網破這件事,她從來不怕,畢竟一無所有,也沒有什麼恐懼失去的。
譚呈果然沒再廢話,也沒再追上來。江婷安舒坦地往回家的方向走。
開始思考譚呈描述的那件事。
她的前桌,那天在酒吧樓上的遊戲廳碰到的,的確就是曾柯。
所以說,曾柯在不認識她的時候,就阻止過譚呈說她壞話。
“你真好啊。”江婷安想想那個畫面。
一臉老幹部氣息的曾同學,淡定地站在痞氣十足的譚呈面前,任譚呈使出八百種招式,連睫毛都沒有動一下,聲音平靜的像一片沒有波瀾的海:“你這樣說一個女生壞話,合適嗎?”
帥呆了有沒有?
酷斃了有沒有?!
原來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時候,就被曾同學保護過了,她怎麼能有這麼好的運氣,遇到這樣善良的人,還為她做這樣有愛心的事情。
“江同學,你何德何能,讓曾珂為了拋頭顱灑熱血!”江婷安痛心疾首的自言自語:“後不後悔交了那麼多年白卷!後不後悔跟別的男生拉過手!後不後悔……”
還沒說完,就看到前面不遠處,朝她站著的,身形瘦削,站姿筆直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呦
☆、第三十一根小火柴
是曾珂。
原諒她特別想說句髒話——那人是特麼的曾珂啊!
江婷安使勁兒快速回憶剛才自己有沒有提到對方的名字,又快速回憶自己有沒有說什麼不中聽的,或者不合時宜的話,結果,她看著曾珂站在那裡,身後不遠不近,昏黃的路燈從他背後投射過來,照得好像他本人都在發光,就這麼昏暗的夜晚,她一個夜盲都隱約好像能看到曾珂眨動的睫毛……
江婷安被美色打擊到快要陣亡,腦子裡一片空白,簡直什麼也想不起來,不怪程修他們覺得她是個純粹的草包,此時此刻,連她自己都那麼覺得。
殘存的理智讓她還能思考怎麼結束面前的尷尬。
於是江同學,拖著沉重的雙腿,以一種向死而生的態度,慢慢挪向曾珂。
直到站到曾珂面前,曾同學也沒說一句話。眼睛是看著她的,表情看不出來什麼,江婷安從來也看不出曾珂的心情。
猜是沒用的,想了解是必須要說話溝通的。於是江婷安只能打破沉默,伸手在曾珂面前晃了晃:“好巧,你不是已經走了有一會兒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