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長了一個疙瘩,特別的難受。
他在營中來回踱步,看的千代頭暈。
“你能不能消停會....”
千代沒有了平時的自信和大嗓門,語氣間顯得有些怪異。
季運乾看了她一眼。
果然她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嗎?
“不可能,淩王不可能那麼單純的只是為了讓他們姐弟見一面。”
“陛下說了他們會平安回來的,而且淩王也不會帶很多人,打起來的話顧紀年一定是占上風的。”
千代話雖這麼說,但也還是覺得很奇怪,如果說淩王抓了石英做威脅的話也不是不可能,但顧紀年一定會緊緊跟著石英的,所以抓住石英這個計劃是絕對不通的,再有.....淩王會不會以石蘭作為要挾呢?
“不會,他....很愛石蘭。”季運乾回道。
“可據你的描述,他是個變態,他對石蘭的愛,你怎麼能夠保證也不是畸形的呢?”
“我.....”
語畢,二人皆是沉默。
季運乾還是不停步的繼續走動著,千代扶著額,皺著眉,心中很不安定。
他們都祈禱著這事能夠快些過去,他們能夠平安回來。
約是下午,他們在營中覺得有些悶熱,剛想出門透透氣,一個滿臉痛苦表情計程車兵就沖了進來,他說前線的密探回來了,可是快死了。
如同一塊巨石擊中季運乾的心髒,他的密探行跡從來不會暴露,更別說是受重傷了。
他立刻沖了出去,千代也緊跟其後。
受傷計程車兵身體大面積潰爛,是被強酸腐蝕後所造成的。
是食人蠱的唾液。
那人已經不行了,但還存有一些意識,他拉住季運乾的手,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便無力的倒在地上,死去了。
昨夜淩王派兵引走了幾只食人蠱,向著西邊的村落去了。
千代心中一涼。
那是……淩王與顧紀年約定見面的地方!
“我就知道!”
季運乾氣急敗壞的大啐一口。
“快!整隊!”
他喝喊著他計程車兵,千代也想隨行,被季運乾阻攔。
“你留下,營中需要有人照應。”
女人還想說些什麼,元帥就已經編排好士兵準備前去支援了。
她望著戰士們離去的背影,緊咬著的下唇漸漸發白。
石英醒來的時候覺得肩頭一陣劇痛,這讓他一下失去了力氣,又癱倒在床上。
一瞬間他失去了有關於剛才發生的所有事情的記憶,他頭痛欲裂,在一片他早以為已經習慣了的黑暗中,他害怕,茫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