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運乾現在對顧紀年可是有些崇拜了,現在是他們嶺邱國最弱的時刻,這個男人沒有選擇吞併他們的國家,而是選擇與他們講和。
真是....了不起。
可臣子們明顯不滿意,他們在季運乾的背後竊竊私語著,季運乾隱約中好像還聽到‘他該不會是陛下私通的男人吧’‘陛下喜歡男人,我看他們不簡單’之類的話。
顧紀年喜歡男人.....
他有所耳聞,但沒想到那個人居然是石蘭的弟弟。
不過就算是喜歡男人,也不可能喜歡自己這樣的,他的肌肉可比顧紀年強壯多了。
但這些文臣也太沒道德了,居然背地裡說他們皇帝的壞話。
突然想起顧紀年好像才剛剛登基,政權不穩固,有些事還是要他們的丞相做主。
看來,他也是身不由己之人啊。
如果這次平安度過,他倒是願意助顧紀年一臂之力,鏟除阻礙他的人。
石英不見了。
顧紀年面色發黑的坐在石英的寢宮中,瀧澤千代跪在他面前。
“我突然很想殺了你,千代。”
顧紀年咬著牙字字句句都透露著刻骨的怒意。
“您不會的,戰場還需要我。”
“這麼說,你承認是你放他走的了?!”
“臣沒有,是他自己逃走的。”
“一派胡言!他.....他的眼睛看不見,能去哪?!”
顧紀年氣的喘不上氣,他忽的站起來,又無力地坐下去。
剛才瀧澤千代用了‘逃’這個字。
她是故意的。
“給我繼續找。”
顧紀年下令後,立刻調取了三千兵力全都城搜查,這件事喜兒還不知道,為了她和胎兒,千代打算晚些再和她說。
“他為什麼要走.....他什麼都看不見.....遇到危險怎麼辦.....”顧紀年垂下頭,聲線中是一直隱忍著的痛苦。
千代安靜的看著他,不作語。
或許,他只是想試著將這些遺忘。
石蘭端著水和剪刀走進了淩王的營帳。
她安靜的為丈夫換掉被血浸濕的繃帶,男人則也安靜的看著她。
“我會支援我的,對嗎?”
突然,男人這樣問她。
“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援你的。”
女人甜美的聲音響起,淩王溫柔的笑了,他攬住女人,輕嘆一口氣。
不遠處的廢墟,幾只蟲子蠕動著,吞下了殘缺的屍體。
夜,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