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聞石英的蠻力在顧紀年對他幼年時的武學教導下化為了格鬥技巧,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石英看著這個年近六十的男人,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那是不是就意味著,這一切都是他做的?!
“馮丞相,將軍去點兵了,正午才回來。”他強忍怒意回答著。
“不,我不是來找他的。”丞相笑著搖搖頭。
下一秒,他臉上的笑意瞬間變得扭曲起來,他一揮手,大聲喝令。
“給我抓住這個狐貍精!”
石英還在康複期間,雖然比起從前好太多,對付街邊的小流氓是綽綽有餘的,可面對一擁而上的丞相府士兵,他只能掙紮片刻,隨後就被制服了。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喜兒無助的大喊。
將軍府上的人不敢對丞相動手,是因為顧紀年還沒有登基,他不是皇帝,便沒有資格與丞相作對。
“幹什麼?他勾.引陛下,就是死罪!”
“陛下?你們真的把將軍當做是‘陛下’了嗎?!既然如此,還敢來將軍府撒野!你們就不怕他登基後,第一個就殺了你們嗎!”喜兒是一個柔弱的女子,但此時完全沒有女人該有的瑟瑟發抖,她拼了命的想挽留住將要被帶走的石英,指著控制石英的兩個士兵威脅他們。
顧紀年的名字,不光是敵人畏懼他,連本國計程車兵聽了也會汗毛豎起,他們回頭看向丞相,但還是沒有放開手中的石英。
石英被他們桎梏著,手臂都聽見了骨頭的聲音,他疼的齜牙咧嘴的,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力氣。
“他一日不是皇帝!一日就得受我控制!”
丞相在看到‘石蘭’的屍體後,決定作出最可怕的手段,只要控制了石英,顧紀年就能乖乖聽話。最主要的一點是......他要把石英和那個昏庸的帝王關在一起,將死的貪婪之人,會對這個男孩說出什麼真相呢?
他也不知道呢。
“你!”喜兒紅著雙眼,看向地上被迫跪著的石英。
“喜兒,別吵了.....”他這樣對她說。
“想要他平安無事,叫顧紀年來找我。”
丞相丟下這一句話,帶著石英離開了。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傷害陛下,他所做的愚蠢決定是有必要讓他反省,在此期間,你代理國事,等陛下回心轉意後,你就可以離開了。”王爺府中,季運乾眯起眼看著眼前這個笑的不懷好意的王爺,認真地說道。
“元帥,您就這麼看不得我坐上王位嗎?”
淩王爺輕嘲著,接過王妃斟的酒,小抿一口道。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不要去強求。”季運乾雖答應與淩王爺合作,可本心還是不願意傷害當今聖上。“而且,這也是先皇對你的遺囑,莫要違抗聖旨啊。”
面對元帥的好言相勸,淩王顯得有些不耐煩,可他沒有直面說出,畢竟他需要這個強大的元帥,沒有他,嶺邱國完全不敵燕洙國。
可季運乾不知道的是,前幾日,淩王就與瀧澤圭吾在這私透過,現在他的手上有可以滅掉嶺邱國的蠱蟲,本來這是用來對付顧紀年的,只可惜對方有瀧澤千代,不太好下手。
若是元帥執意不肯擁他上位,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從小到大,他付出的努力比皇兄多百倍千倍,可父皇永遠都看不到他。
得不到就搶,搶不到就毀掉。
這就是他。
石蘭抬眼看向她的夫君,又默默垂下眼簾。
石英被關到了一間又黑又髒的牢房裡,他渾身發著抖,幽閉的環境讓他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
他努力縮著身子往牆後靠,陽光斜斜的從頭頂的欄窗漏進來,光線裡飛舞著白色的微小塵埃,關著他的欄杆生了鏽,還爬滿了青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