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喜兒問。
“我怕他的身份越多人知道,會造成一些後果,總之,我們唐家的使命就是防止各種意外發生,這也是我們存在的意義,請你們一定要諒解。”
他說的很真誠,這讓顧紀年想起淳的瞳術,是瞳術讓他回到了過去,他也知道有種災難叫做‘蝴蝶效應’,一千年前的今天,他若是做了什麼決定,會導致未來歷史的流程發生改變。唐軒的擔憂不是錯的,所以他答應了下來。
喜兒和胡適也覺得正確,便也向唐軒保證,這件事只有他們知道,不會告訴別人,並且從此往後的相處中都當作不知道。
顧紀年在這個時空能否平安走下去,還是要靠唐軒和唐家幫助的。
一旁的千代卻沒有出聲,她神色複雜的看著唐軒。
之後,四人在一旁陪伴了很久,千代提出要先回去再研究一下藥引,唐軒說陪她,二人就離開了。
看胡適很疲憊的樣子,顧紀年有些不忍心,便也讓他們先回去。
但此時,喜兒卻站在原地不動了,她時不時看向在照顧石英的顧紀年,暗暗捏緊口袋裡的一張紙。
“喜兒?”胡適叫著他的妻子。
“將軍,我有一事想和你說。”她一副負荊請罪的模樣讓顧紀年和胡適有些不解。
怎麼了這是?你也有事?
‘石蘭’自盡的事被喜兒私自壓了下來,她十分自私的不想讓石英的治療受到阻礙,那時的她還不知道將軍的真實情況,總以為他若是知道妻子死亡後會很傷心,從而拖延了石英的治療,讓石英受到生命危險。
“石蘭死了,就在昨天,上吊而亡。”
推開那道門後,看見了石蘭的屍首,她嚇得魂不附體。下人搬走了她的屍體後,她看見桌上有一封信紙。
她拿起檢視,上面寫滿了‘石蘭’對顧紀年的愛意,從初見到隱瞞自己身份的感觸,她是一邊流淚一邊寫下這封信的。她遺言的最後只有一個要求,就是讓顧紀年好好照顧他們的兒子。
這封信紙讓喜兒有了些內疚,她和自己同為孤兒,但遭到的境遇卻完全不同。
想到這,她從口袋裡取出信紙,遞給了顧紀年。
“她居然會自殺.....”一旁的胡適搖著頭。
喜兒以為,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況她還為他生了個兒子,顧將軍在接到這封信後一定十分後悔如此對待他的妻子。但令喜兒張目結舌的是,將軍只是看了一眼信封,便將它放到了一旁燃燒著的燭火上,讓信紙慢慢燒盡。
“將....”喜兒驚的啞口。
“死了就死了,把她的屍體送到丞相府去吧。”
那一瞬間,喜兒覺得眼前的顧將軍好像又沒變,依舊是那個薄情的人渣,可當將軍的視線又轉向床上沉睡著的石英時,那眼眸中溢位的柔情彷彿要融化了旁人。
這種反差讓喜兒不寒而慄,她渾身一抖,也沒有說告別的話,就拉著丈夫離開了將軍府。
瀧澤圭吾與嶺邱國的帝王正式鬧翻了。
他在皇帝最愛的貴妃身上進行蠱蟲實驗,還說是貴妃為了討皇上歡心自願的,現在貴妃死了,嶺邱國或許等不來燕洙國的內亂,自家就要提前一步開始窩裡反了。
嶺邱國的太子是那貴妃的兒子,如今母妃慘死,即將繼位的太子大發雷霆,徵集十萬兵力,發誓在登基那日要請除所有巫蠱族人。
瀧澤圭吾不慌不忙,馮丞相在燕洙國為他們留了一個府邸,實在不行可以先回燕洙國。他在貴妃身上進行的蠱蟲實驗是他一直以來想要做出的食人蠱,可惜女人的身體終究難以稱蠱蟲的心,而且他們的研究資料也不完善,就先擱在一邊吧。
就當他們準備收拾離開嶺邱國的時候,燕洙國的馮丞相飛鴿傳書,說是事情敗露,顧紀年身體裡的蠱蟲被解,已經脫離控制了。
真是個廢物,就不該指望與他。
瀧澤圭吾撕碎了信紙,叫來他的手下。
昨夜顧紀年夜襲季元帥的部隊,帝王已經將季運乾調回,看來是想先將自己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