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元帥還想啐他幾口的時候,顧紀年一改方才挑釁的語氣,眸如猛禽,瞪得季元帥心中發寒。但元帥並沒有聽懂他在說什麼。
見他不回答,顧紀年以為他是預設了,那如獸一般的眼神終於爆發出了洪水般的殺意,他舉著長.槍向他沖去,季元帥還沒搞懂他的生氣點,還在呆萌的想:哎?不是他來入侵我的嗎?怎麼搞的我做了什麼惹怒他的事一樣?
顯然季運乾也不是吃素的,嶺邱國第一將領的名號,實力自然也不在顧紀年之下,他抵擋顧紀年來勢洶洶的攻擊之餘還用利刃劃破他胸口的鎧甲和手臂的衣袖。見對方的手臂傷的那麼深還完全沒在意的樣子,季運乾一口咬定這個人是真的瘋了。
“你這是什麼?登基焦慮症?!”季元帥一邊嘴炮一邊和顧紀年周旋,等自己兵解決了他的兵,再將他活捉,那不必等到他們內亂,便可一舉拿下燕洙國。
這送上來的人頭,豈有不要之理?
顧紀年受情緒波動的影響,所以他的攻擊都顯得章亂無序,元帥一開始難以抵擋他的蠻力,但慢慢的,他開始發現顧紀年的情緒波動,現在他的防守和反擊漸漸開始壓向顧紀年了。
“將軍,不可戀戰!”
就在顧紀年即將入魔之際,一旁的兵對著他大喊一聲,顧紀年才想起此行的目的,他不能讓他計程車兵白白死在這裡。
胡適應該跑出很遠了,看著疲憊不堪計程車兵們,他想著是時候該撤退了。
季元帥一見正欲逃跑的顧將軍,怎麼能忍得下去,當即命令乘勝追擊。
“元帥!小心有詐啊!”嶺邱國的將領提醒著他的元帥,但元帥完全被顧紀年莫名其妙的突襲弄得火冒三丈。
“管他.娘.的!給老子上!活捉顧紀年當下酒菜!”
元帥命令一出,士兵們便一擁而上,顧紀年一邊撤退一邊和一些受傷不是很重計程車兵們斷著後,確保在前面的、他受傷很重計程車兵能夠安全撤離。
顧紀年很愛自己的兵,這也是他的手下對他忠心耿耿的原因之一。
顧紀年一邊撤退一邊抵擋著季元帥的攻擊,季元帥的兵鋪天蓋地的湧了上來,就在他快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前方的山谷突然響起軍隊和戰馬的腳踏聲,並伴隨著戰士們嘶吼的聲音,回蕩在空曠幽寂的山谷之中。
季運乾立刻拉住了戰馬。
“元帥,他們有埋伏!”
其實顧紀年都不知道這‘埋伏’是哪裡來的,因為要躲避丞相的監視,他是帶了盡可能少的精兵出征的。
“元帥!小心軍營被偷襲啊!”一旁的將領不斷勸著元帥,顧紀年的陰險狡詐他們也不是沒見識過,這種送死行為他們是怎麼也想不通的,這其中一定有個天大的陰謀,現在必須回到營地駐守才行。
季運乾狠狠瞪著顧紀年越來越小的背影,齜著牙沉著氣。
“你給我等著!”元帥對著那漸行漸遠的偷襲部隊咒罵著,轉身離開了。
顧紀年身後的兵又張望了一下遠處,確定季元帥已經退兵,大松一口氣。
“將軍,我們成功了!”士兵對著他的將軍說。
顧紀年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手臂上的傷口之深,可能已經觸及筋骨,那季元帥的兵.器鋒利無比,要是當時顧紀年沒有錯開,即使是這身盔甲,也難保他的性命。
“將軍!您受傷了!”
“沒事,去前面看看,我記得沒有叫人埋伏在這裡。”
顧紀年的視力還算挺好,黑夜中能夠依稀看見有騎著馬的戰士在前方。
“將軍,是唐軒!”士兵說。
唐軒.....
顧紀年騎馬走向那人,唐軒則恭恭敬敬的跪拜著。
“我覺得我還是挺聰明的。”唐軒讓開一條道,顧紀年終於看清那所謂的‘埋伏’。
不過就數百個還穿著道袍的年輕男人,他們利用山谷的回聲製造出千軍萬馬的錯覺,讓那些本就對顧紀年心有餘悸計程車兵們不敢再繼續向前。
要是讓季元帥知道,當時只要繼續追擊,直接就可以吞併燕洙國的話,不氣的七竅流血才怪。
“謝謝,還是你體貼。”顧紀年對著唐軒一笑。
唐軒得到了將軍的贊賞,高興的回應著,他說方才接到了胡適,他讓自己的族人送他先回都城了,快馬加鞭的話,兩天就能趕到。
換句話說,季元帥的部隊離都城有些近了,回去後必須在邊郊這一帶多加兵力部署才行。
顧紀年點點頭,答應先處理一下傷口,就連夜啟程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