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情話永遠說不過你。
如果和石英一同戰死沙場的話,那也是別有一番風味的殉情呢。
只是就這樣回去,他便要開始漫長的尋找之旅。
他還想和石英再過幾年美好的日子,哪怕是假的。
算了,聽天由命吧。
顧紀年看著石英的眼睛,那雙水靈的眸子永遠是他走不出來的夢境,他看得入了迷,便低頭親吻那雙明亮的眼睛。
吻慢慢下移,他將石英抱了起來,讓他坐在桌上,自己則從額頭開始慢慢啃吻著他的肌膚。
“石英,我今天教你做一件事情吧。”他舔舐著他的耳廓,濘泥的聲音在石英耳邊呼來。
“嗯.....什麼......”石英勾著他的脖子被吻的迷情意亂,恍惚之間,他感覺到身上本就穿的不多的衣物被盡數褪下......
顧紀年做好了和石英一同死在戰場上的打算。
他醒來的時候是在半夜,經歷了長達兩個小時的歡.愛,他以為石英一定疲憊到爬不起來,這樣他也可以選擇一個人去戰場,凱旋歸來後再帶著石英去那早已建造好的,屬於他們的房子裡生活。
在床上等了好半天的顧紀年還是不見石英回來,於是他提起燭火出門尋找。
走完了好幾個走廊後,他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這裡好黑,連燈籠都沒有。
按道理,剛舉行過婚宴,走廊的屋簷上都應該掛著燈籠的,可是....不光沒有燈籠,連本該夜間駐守的守衛也沒有一個。
這裡彷彿是個空宅,寂靜的讓人害怕。
但他刻意忽視著這種恐懼感,繼續往前走著。
石英呢?他去哪了?
終於,他頂著夜間的冷風又走過幾個走廊後,有一間屋子裡亮著燈,從外面看起來也很亮。
他裹了裹外套,推開了木門。
裡面很大,是皇室舉辦音樂會的時候才會用的房間。
顧紀年往裡走了些,模糊中,他好像看見有一個人站在舞臺中央,他穿著一身赤紅的舞衣,舞衣的布料很少,穿在他身上極其暴露。
穿著舞衣的人開始揮動著自己手臂,那是顧紀年熟悉的,石英的將王入陣曲。
顧紀年搖著頭後退,那人舞完一曲後,轉過了身。
石英。
他那美得令人窒息的妝容讓他看起來雌雄難辨,赤紅色的舞衣遮不住他滿身的痕跡——那不是顧紀年造成的,從脖子開始到小腿部,滿滿的都是被粗暴對待後才會留下的痕跡。
“將軍,可是來找我的?”
石英開口,亮在臺上的燭火變得忽明忽暗,靠近視窗的幾盞已經被風熄滅了。
“石英....我好像.....沒給你買紅色的舞衣啊.....”
顧紀年慢慢後退,他催眠著自己,不斷告訴自己這是一個夢,沒關系的,醒來後,小小的石英還是會窩在他的懷裡,輕輕地喊著他的名字。
“你在說什麼呀?”石英勾唇一笑,鮮紅的嘴唇像是在滴血一般。
他空靈的聲音在整個屋子裡回蕩著,下一秒,便將顧紀年吞噬了下去。
——“你給我買的,從來都是紅色的舞衣啊——”
石英的聲音越飄越遠,黑暗中,他又聽到了另一個聲音,那怪異又帶著得意的語調,一字一句的挖空著顧紀年的心。
——“把你變成和我一樣,多簡單啊。”
失去意識前,他聽見了顧將軍的聲音。
囂張、陰險、卻又帶著一絲的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