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士奇被放開了束縛後,沖向金有為身後的暗門,它的嘴裡嗚鳴著,狠狠咬上一個人,刑警們都圍在金有為身邊,沒注意到狗的動向,直到槍聲響起。
秦言立馬起身,陸嘉誠帶著還在淌血的傷口逃走了,秦言叫上其他六個人上前去追,顧紀年和唐羿聽見動靜後從後門出口處圍堵。
金有為的頸動脈被割破,此時他躺在地上,從一開始的拼命呼吸,到後來失血過多胸脯幾乎停止起伏,他舉起滿是血漬的手拉住李曉雯,李曉雯大哭著,叫他不要浪費力氣,等待救援。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會讓他做傻事的....”李曉雯抱起金有為的上身,男人聽到這句話後慢慢閉上了眼睛。
狗的腹部中了兩槍,虛弱的躺在地上。它嗚嚥著看著自己的主人,李曉雯爬過去,把它抱到金有為的身旁。
淳摟著兩個孩子睡覺,迷迷糊糊中被樓下的巨響聲驚醒。
他快速披上襯衣,下樓檢視。
宋博濤失聲哭泣著,他跪在地上,指甲摩擦著瓷磚。
淳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趕緊跑到他身邊。
他的指甲颳著地面,右手食指和無名指的指甲已經翻起,血肉模糊,但他本人好似完全沒有痛感,又忽而舉起淌血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他好像哭的快背過氣了,現在不停地幹嘔著。
淳抽了兩張紙巾給他擦眼淚,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開口多問,只是默不作聲的陪在他邊上。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宋博濤恢複了冷靜。
冷靜的有些可怕。
“宋博濤先生.....發生什....”
“淳。”宋博濤打斷了淳的詢問,他腫脹的眼皮下,眼神沒有一絲波瀾。“聽說,你中了蠱毒,是嗎?”
淳猶豫了一會,輕輕點頭。
“我能幫你解,但你要幫我辦件事。”
淳瞪大了眼睛,他沒有答應,因為當年在陰陽家的巫蠱老人都說這毒除了倭國的巫蠱族無人能解,宋博濤又怎麼可能會解呢?
“你也說了,只有巫蠱族的人能解,那我告訴你。”他看向淳,“我,宋博濤,是倭國巫蠱族族長之位的正統繼承人之一。”
“巫蠱族前任族長親妹妹的兒子。”
淳嚇得連續後退幾步,他踢翻了門口的花瓶,瓶碎了,水撒的遍地都是。
樓上的孩子受到了驚嚇大哭起來,宋博濤沒有理睬,淳往樓上張望了幾眼,看見兩個孩子害怕的跑了出來。
“爸爸!”他們看見宋博濤後跑下樓。
“回樓上去睡覺!”他大喊一聲,兩個孩子停止了哭叫,現狀告訴他們,平日裡的撒嬌和撒潑只會受到嚴厲的批評和懲罰。
淳心疼兩個孩子被吼,親自送了他們上樓。
“乖乖睡覺,等你們幹爹回來接你們。”
兩個孩子答應了一聲,拉著小手睡覺了。
回到宋博濤身邊後,淳低著頭不知該怎麼開口。
“解還是不解,你自己選。”
不解的話,你能活幾年?
你才和吳天華在一起,不是嗎?
吳天華到錦洝縣的時候,看見的是被白布蓋過頭的班長和難以辨認五官的劉洋。
金有為確認於淩晨十二點二十五分死亡,死因是頸動脈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