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晨晨被嚇得不輕,顧紀年也驚魂未定。
張麗死了四天,而昨天,他們還交談過...
“這不可能....如果說是張麗殺死了丈夫,再殺兩個孩子,把他們放到箱子裡,先不說那箱蓋子那麼重,但....張麗死了四天,那兩個孩子是誰放進去的?!”吳天華抑制不住顫抖的雙腿跪坐在地上。李慶扶著一旁反胃不止的許晨晨安撫著。
和張麗見過這件事不能和上面派來的人說,會被當成神經病的。
但鬧鬼這件事還是在不大的鄉部傳開,因為在“張麗的死亡時間”內,大家都見到過她。
四人各懷心思回了家。
路上,顧紀年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走進了便利超市。
開門到家,顧紀年換好拖鞋,已經到午飯時間,他聽見廚房傳來聲響,接著,一盤盤菜“飄”了出來。
他沒有力氣說什麼了,因為自家的奇遇遠沒有張麗的事件有著直擊人心的恐懼。
“你的白巧克力。”他放在桌上,那人沒說話,默默拿起。
“我聽說了....張麗的事。”
聲音從沙發處傳來,顧紀年摸索著過去。
確定是空的,他慢慢坐下。
“她和她丈夫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那兩個孩子才會不正常。”
顧紀年自認抗打擊能力很強了,但聽到那麼狗血的劇情還是忍不住說了句“臥槽?”
“他們從別的省來,來之前的事這裡人都不知道,也沒人問。”
“我今天走訪過一個老人,他好像略知一二。”
“張麗本人告訴我的。”此話一出顧紀年立馬不去想那個大爺的話中話了。
張麗丈夫的父親是嗜酒如命的酒鬼,為此,他妻子和他離了婚,扔下他一歲的兒子走了,那便是張麗的丈夫。他一直窺伺著張麗的母親。一次夜晚,張麗母親的丈夫很晚沒有回家,他便藉著酒勁沖入她家中非禮了她,她丈夫回來很生氣,用刀與他拼命,結果被殺了。他被判了死刑。後來張麗的母親懷了孕,因為沒錢去正規醫院,只能叫村裡的接生婆給她接生,那孩子便是張麗。張麗的母親後來自殺,村裡有個老人收留了張麗和張麗的丈夫也就是那個酒鬼的兒子,而且直到他們長大,都沒告訴他們真相。
“也就是說,張麗和她丈夫真心相愛並不知道彼此身份。”
“是。”
“那為什麼....是張麗殺的吧...她丈夫。”
“誰知道。”這估計就是孽債吧。
像電視劇一樣,雨,在這時應景地下了起來,或許答案就在張麗那從未有過光彩的眼神裡吧。
傍晚,顧紀年出門買菜,半路上,手機突然收到一條來自銀行的簡訊。是來自一個賬戶的彙款,三千元,是張麗和他當時約定好的委託金。
他站在馬路上,久久不能回神。便想,明天用這錢去買點紙錢紙房紙車,給他們一家燒去罷。
鄉部。那些人走後,當地居民把箱子抬出來,當著所有村民的面,用斧子砍箱子,一連砍了四小時,竟然只砍出一個小小的裂縫,據說後來是澆上汽油,連續燒了三天才徹底燒毀。
之後,這件事將會完整地記錄在十梓縣未解懸案檔中,永遠封塵。
【本案完】
回到家,照常在桌子上扔了塊巧克力,照常一轉眼,那塊巧克力就不見了。
那件事發生後,他已經習慣一個人生活,現在又像養了只,會洗衣會做飯,每天只要投食幾塊巧克力的神獸還是很新奇的。
怎麼說呢,謝謝你陪我,遇到這種案子還是很嚇人的。
“顧先生....”
不知又從哪裡飄來的聲音,顧紀年沒抬頭,自顧自扒著米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