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麼,這些明面上說要投靠的可不能全信。
殷雪莘表面笑容妖嬈媚豔,實則目光毒辣如炬,她宛如潛伏多年的蠍子:在這魔界待了這麼多年,什麼人到底什麼德行她全清楚。
那些個耍心眼想踩兩頭的,假意歸順實則打聽情報的,想摸清出她蝴蝶城底細的,都被她一一列了下來,長長一溜黑名單,都留著挨個清理。
這不,又來了一個。
“莊大人,您……?”殷雪莘掃了一眼地上站著的少年,面容宛若羊脂玉,身段好比河邊柳,比姑娘還要柔俏上三分。她裝作不解道,“您這是做什麼?”
莊老捋著半黑半白的胡須魔界上行下效的結果)笑了笑:“這小生名叫蕪柔,天生鼎爐體質,聽聞新尊大人曾是修仙出身,老朽想著新尊大人必定有用到他的地方,特地送上來給新尊大人享用。不成心意,還望笑納。”
他口中的“新尊”便是秦函川。殷雪莘聽完,心內冷笑,一個個都什麼東西,還想著往尊主枕邊送人。
不是她偏心,這些自薦枕蓆或他薦枕蓆的東西,模樣、身量、氣質、學識,跟徐憫言比起來真是雲泥之別。
可惜,你們趨之若鶩的東西,人家徐公子隨手就扔了。殷雪莘表面上依舊笑得精緻而美豔:“既然是莊大人好心,那本宮就替尊主先收著了。淩月,送客。”
那個名叫蕪柔的小年輕自然是沒能爬上秦函川的床。
先不說殷雪莘有意除他,這新人才來沒三天,就得罪了素漪,原因不明,過程不明,上下只知道最後素漪賞了他一條繩子,他自己吊死在樹上了。
秦函川對這件事不管不問,素漪也假裝沒發生過,仍舊在秦函川面前溫順乖巧地伺候。
姐姐素櫻對弟弟的做法很是擔憂。
她說:“小弟,你……你難道忘了,咱們能有今天都是託了徐公子的恩賜嗎?徐公子何等宅心仁厚,你就算要排除異己,也不能、也不能……”
素漪也不多做解釋,只是嘴角微微噙了一抹笑:“姐姐不必擔心,徐公子的恩情,我至死不忘。因此,徐公子賜予你我的一切,我都要拼命守住,不論用什麼手段。如此才不算辜負了徐公子的心意。”
這天,素漪陪著秦函川在湖邊吹風垂釣,一片平靜祥和。
說是垂釣,其實只是素漪在釣魚,秦函川坐在一旁,望著湖面靜靜灑滿星子,若有所思。
素漪很乖覺,這時候的秦函川最打擾不得,他只需要目不斜視地盯著浮漂便好。不要出聲,不要吭氣,不要企圖以任何形式向尊主搭話。
秦函川心緒不寧:
如今他權勢皆有,修為更是無人企及,還有素漪這麼一個柔順體貼的人陪伴他。
但是……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比如,記憶中的他根本就沒見過破化長老幾面,他腦海裡關於仙派的龐雜知識,到底從何而來?
再比如,他記得剛進靈犀門時自己飽受欺淩,可後來順風順水,這又是怎麼回事?
往日的記憶彷彿膠著住了一般,越來越僵硬凝固,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連回想一下都會頭痛,可總會忍不住去想……他心裡缺的,到底是什麼?
好像總有一個身影,白衣翩翩,絕然出塵,可他總是看不清……
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猝不及防地襲來,彷彿一隻大手穿膛而過,直直揪出了他胸中某個狠狠紮根過的東西,連帶著血肉一起驟然拔起。他疼得臉色慘白,當即眩暈在地,眼前隱隱約約浮過一些幻影……是誰,到底是誰,到底是哪個該死的家夥,膽敢這樣折磨他!
這陣疼痛毀天滅地,尖銳得磨去了他所有的情緒。不知為何,他有一種失去了某種重要東西的感覺,有什麼人正在破壞他曾經珍視無比的事物,而他卻不知曉,也無能為力。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我又來了
最近在外地出差實習),因此不能經常上線和大家互動了qaq
這篇文相當於古早黑歷史,雖然也有修過但……你們懂得
所以如果下一篇文我進步很大或者文風突變的話不要吃驚啊哈哈哈nizou
當初這篇黑歷史寫到快結局了,現在才打算慢慢放出來。偶爾說很忙而緩更是因為……雖然有存稿,但日更對我刺激太大了qaq,又要實習,又要考研,而且下一篇文只寫了一個開頭,艱難産出中。這導致我每次三次元有突發事件要忙,就會線上上說要失蹤……
大家佛系看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