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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方鼎,無所不能的傳說之器。自古以來多少人為它爭得頭破血流,凡有喚器之物出現,必定掀起腥風血雨,經久不息。集齊四樣喚器之物:柳滴玉、龍髓巖、斷魂紙、落霆鋼,將其獻祭給寰方鼎,便能實現任何願望。
因此懷有喚器之物的人,從來堅決隱瞞秘密,一旦訊息外洩,必然招致滅門之禍。秦函川的柳滴玉之所以至今無人發現,不僅因為他自進靈犀門以來便少與外人接觸,更多是由於他強大的主角光環庇佑,才能平安無劫。
徐憫言吐了一口悶血,秦函川撤走威壓,他才堪堪緩過神來,呼吸終於恢複正常。他臉色蒼白如紙,心裡懊悔自己為什麼要和系統搭話,剛剛差點又被系統帶偏了,他怎麼可能會想要殺死函川呢……
他的手指暗暗攥緊在掌心,決心一定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徐憫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剛剛他確實無腦了,這種情況下反抗秦函川怎麼樣都是不智之舉,況且經過方才的試探,他已經得知秦函川大概是不會放他走了,不如先順著秦函川的意思,也許事情還能有轉機。
秦函川漆黑的眼瞳中流光波轉,柔聲道:“師兄為什麼要反抗我呢,我會對師兄一輩子好的,師兄還有什麼不情願的嗎。”
徐憫言剛剛咳血,仍然胸腔作痛,他的目光不經意掃過秦函川腕上的柳滴玉,心中一沉,移開視線,選擇緘口不言。
秦函川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撫了撫腕上柳滴玉,微笑道:“師兄喜歡這個?”
徐憫言不答話。
“我記得第一次見面,師兄似乎就很關注這個。”秦函川說,“這是母親留給我的,如果師兄想要,送給師兄也無妨。”
徐憫言內心暗驚:等等,這是什麼狀況?說好的視若生命的珍寶呢,說好的連女主都不許碰的珍寶呢,這麼隨隨便便送人難不成是個假的?
說著,秦函川解下手鏈,拾起徐憫言的左手,細細扣在他的腕上。柳滴玉溫溫涼涼地貼著他的肌膚,忽地生出一股酥麻的感覺,自手腕傳遍全身。比起驚訝,更多的是一種異樣的情緒,燒得他心內燥動莫名,別過視線,不敢再與秦函川對視。
忽然,系統“滴”了一聲:“恭喜宿主獲得重要道具,柳滴玉。殺主率回升至百分之四十,請宿主再接再厲。”
徐憫言眼見著殺主率從紅線回升至安全區,心內苦笑。
也許手下這份禮物也沒什麼不好,暫時還能吊住一條小命。
“很襯師兄。”秦函川贊嘆著,摩挲著他的手腕,彷彿在盤弄著一件精美的玉器。
徐憫言赧然。
他現在即便是個瞎子都能看出來秦函川被養歪了,他完全不是一個稱職的師兄,他愧對這個充滿敬意的稱呼。
“都離開師門了,就……別叫師兄了。”
秦函川躊躇片刻:“那……憫言?”
徐憫言忽然臉紅如蝦。
他一弓身子縮到被子裡去蒙上頭,任秦函川怎麼叫他都不出來。
“憫言大病初癒,想來累了。”秦函川捲了卷被子,替他把腦袋露出來,“多睡一會吧,明天我們再動身。”
徐憫言索性閉上眼睛,極力想忽略自己胸腔裡狂跳如雷的心髒。這間陰暗狹小的屋子裡,他忽然想起了很多從前的事,那些秦函川替他洗衣熱飯的往事,瑣瑣碎碎,可他總也忘不掉,綿綿密密地纏在他的心頭,將他的情緒纏得莫名熾熱起來。
“還是……叫我師兄吧。”他說得小聲。
秦函川沒聽清:“什麼?”
徐憫言心裡一慌,連忙搖頭:“沒什麼。”回身裹緊了被子,生怕秦函川發現了他的異樣。
秦函川問:“師兄睡不著?”
徐憫言想否認,忽然外面又傳來一陣騷動,秦函川出去看時,外面烏壓壓站著一片居民,頭上綁著布條,全拿著棍棒,中間還混雜著一些孩童,大嚷大叫,手裡的石子朝這裡砸來。
“妖物,滾出去!滾出去!”
秦函川眉梢微微一挑,眼底冷到徹骨。
這是他極怒時的預兆。
人群沒察覺到危機逼近,仍然暴動地扔石子,口中罵罵咧咧。秦函川冷笑,周身展開一張透明結界,將那些石子原封不動地打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