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他便急沖沖地去找洛惜顏,兩人窩在一個小樹林裡,他左右看看沒人,便把前前後後的事都說了,洛惜顏一聽,驚呆了:
“怎麼能這樣?!”
徐憫言說:“你覺得這辣雞破系統是不是在騙咱們?”
洛惜顏聯絡到之前那個莫名其妙的“友誼的小簪”副本一想,當即氣到冷笑:“系統可不是為了男主著想,我如今也看出來了,系統就是想看好戲,拿咱們當猴耍。我看,咱們就是死也不能讓這種辣雞系統擺弄,大不了世界毀滅,大家一起走,有什麼了不起!你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還怕死第二次不成。”
她二話不說從頭上拔下那根簪子,交到徐憫言手上,“哥,你快快把這根簪子藏起來,千萬不能讓秦函川碰到,說什麼也要捱過這一個月,等他過完十六歲生日……”
“你們在一起,說些什麼呢?”
忽然一個男聲傳來,二人緊張得汗毛倒豎,徐憫言匆匆把簪子藏進袖子裡,卻看見秦函川正疾步向這邊走來。
“我說師兄平常都起得晚,今日怎麼起了個大早,原來又是在私會佳人。”秦函川臉上掛著的表情似笑非笑,看得徐憫言冷汗直冒。他一歪腦袋,一副興味盎然的模樣,“師兄,剛剛見你匆匆在藏什麼,是什麼好東西,也讓函川看一看?”
徐憫言幹澀著喉嚨,說不出話,他繃著臉,神情不自然到了極點,眼見秦函川步步逼近,他不由自主地往後退,雙手背在身後,看向秦函川的眼神裡竟然帶了幾分懇求。
不、不要看。求你了。
洛惜顏也緊張得臉色蒼白,就在秦函川快步走上去扯住徐憫言胳膊的時候,她竟慌不擇路,大喊道:“那、那是我和徐師兄的定情信物!秦師兄,這、這不關你的事,你就別看了!”
秦函川轉頭,唇角詭異一勾,眼神幽幽的,看得洛惜顏毛骨悚然:“定、情、信、物?”
她心裡大叫不好,明明她自己還想畫川言本子,怎麼自己拆了自家cp。可事已至此,她只能順著這該死的邏輯走下去,鼓起勇氣:“沒錯,我、我和徐師兄在一起了!”
秦函川看著徐憫言,笑得竟然有些發慘:“是這樣嗎,師兄?”
徐憫言心裡直喊天:老妹啊你這是要坑死我!你這瞎編的是什麼爛藉口啊!可他秉著堅決不能讓秦函川碰到誘魔器的信念,只能橫下一條心,扯過洛惜顏的胳膊:“對對,我我我我們在一起了!”
媽呀結巴竟然還會傳染,這樣語氣再怎麼理直氣壯看起來都會很心虛啊好不好,雖然本來他們就心虛透了,兄妹二人互相抓著胳膊,緊張得都能把對方胳膊給掐出青紫淤痕來。
秦函川眼神裡忽然空洞洞一片,驟然間,他臉上所有表情都消失了,彷彿一具走屍。他低頭,修長的手指摸上兩個人抓在一起的胳膊,稍微一用力,把兩人分開了。
“不關我的事,是麼。”秦函川緩緩伸手,面對面攬過徐憫言的肩膀,湊近,一雙空洞黑瞳對上徐憫言驚恐的眼睛,冰涼的手指撫摸了一下徐憫言的下巴,涼得彷彿一條蛇滑行而過。忽然,他無神地笑了,“師兄,我現在很後悔……”
徐憫言冷汗已經濕透背心:“後悔什麼?”
秦函川恐怖地笑著,無聲地動了動口型。
徐憫言並沒有看懂。
那句話其實是:
我後悔當初沒有把你掐死在病床上。
因為想要讓你知道我的愛,不過一時心慈手軟,下場便是連你一起失去……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我再也不會犯這種錯誤了。師兄,你太愚蠢了,你完全不知道我的愛……我要帶走你,然後在下一個你開始愛我的時刻,親手將你殺死。
你將溫柔地在我的懷裡長眠,只有我能擁抱你的身體,只有我能親吻你的睡顏,到那時,我再也不會失去你,你也不會失去我,我們被永恆的愛聯結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他眼底的漆黑越來越濃,空洞的程度越來越驚心,徐憫言驚慌地喊他的名字,他也充耳不聞。他緊緊地擁抱了徐憫言,越抱越緊,忽然爆發出一陣狂笑,背後血肉憑空裂開兩條大口,鑽生出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喚起天上烏雲滾滾,電閃雷鳴。
徐憫言瞳孔驟縮,心跳霎時驚漏半拍:
這都是什麼玩意兒啊啊啊啊啊!!!
……終於,千算萬算,他的少年,還是墮化了。
作者有話要說:
師兄……一路走好!!!
點蠟。
哈哈哈哈哈這次申約又沒過
既然編輯都這麼說看來我還是很有進步空間的嘛叉會兒腰
以後各位二刷的時候閉嘴吧你沒人二刷)要是發現開頭劇情不一樣了那就是我改了2333
所以同一個作者同一篇文可以看到多種開頭是不是很劃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