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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暴雪過後,晴空凜冽,雪深半尺。三人得以施展身形,縱身向河岸飛去,踏雪無痕。他們在樹根旁挖找,喬嫣兒一鏟子下去,被徐憫言叫住了:“輕點,醒生花很脆弱,不要誤傷。”
喬嫣兒緊張立正:“是,師兄!”她的嗓門不大,卻在這幽幽靜靜的雪谷裡聽起來格外響亮,還帶著迴音。
徐憫言忙讓她小聲點,卻已經晚了。不遠處傳來一陣奇異的嗡鳴聲,密密麻麻,叢叢集集,赫然飛來一片烏壓壓的蜂群!
徐憫言心下叫衰,這喬嫣兒,上次說話招來了宇虛長老罰銀子,這次更好,竟招來了雪熱毒蜂!喬嫣兒嚇得臉都白了,丟下鏟子就跑,被蜂群一下纏住,眼看要被圍攻叮成胖豬頭,秦函川發出一條焰流噼裡啪啦燒過去,霎時燒死了大半,變成一小團一小團焦黑物體掉落在地上。
蜂群仍不死心,反而更瘋狂地集結起來尋求報複,它們彷彿有智慧一般,飛得更加分散,使得秦函川的焰流單次能攻擊到的個體數大大減少。徐憫言一手展開玉扇掀起一陣冽風,吹飛不少,一手摸出符紙即時畫符,軒然張開一面結界,把蜂群擋在了外面。雪熱毒蜂一股腦地往結介面上撞,全都撞死過去,剩下少量毒蜂見難以突破,只好撤退,危機解除。
徐憫言長出一口氣,在這百草境裡左右為難,既要保證自身安全,又不能把珍稀藥材趕盡殺絕,就是這麼一點手下留情,導致三人各自都捱了幾下叮咬。這雪熱蜂毒並非無解,相反,解起來還十分容易,但卻是讓徐憫言最頭疼的一種型別——
它好死不死的又是一種媚藥。
這冬區的媚毒已經比其他區少了許多,為什麼偏偏就讓他們給撞見了?
該死的原作者,能不能體諒體諒穿書者的心情。
徐憫言腦袋一昏,身子一軟,跌跌撞撞向後靠在樹上,滑坐下來,喬嫣兒早已躺在地上燥熱得打起滾來,一邊連聲哀嚎。她對這藥一知半解,只知道現在自己分外難受:“師兄,師兄我怎麼這麼熱?”
秦函川喘著粗氣挪過來,忽然聚氣抬手一拎,揪起喬嫣兒的後領,一把將她甩了出去。喬嫣兒驚叫一聲,整個人宛如一個鉛球被扔到空中,重重地砸在河冰面上,把那兩尺厚的冰面活活砸出了一個大窟窿,她咕咚掉入冰水裡,撲通掙紮著,狼狽不堪。
徐憫言驚呆了,他惶恐地看向秦函川,只見男主大人雙目通紅,壓低聲音:“我這是在為喬師姐解毒,凍一凍就好了。”
徐憫言慌了:“等、等一下!”就這樣把你師姐扔下去真的好嗎,這樣也太殘暴了吧!你你你等下該不會也把我給扔下去吧!
可他不得不承認,秦函川是對的。不然還能怎麼樣,男男女女,擦槍走火?還不如被扔下去凍一凍。徐憫言縮了縮脖子,眼一閉心一橫,就等著秦函川把自己也扔下冰,早死早超生。
然而秦函川沒有。
秦函川低低笑了一聲,伸手來解徐憫言的衣服,蹭到他頸間,聲音低沉:“師兄,很難受對不對,讓函川來幫你,可好?”
徐憫言一下子激醒了:
不好!一點都不好!師弟你別這樣我害怕!
他奮力掙紮,好像一條擱淺的魚,被秦函川一下按住了手腳。他絕望地扯著脖子喊:“不、不函川,你還是也把我扔下去吧!”
秦函川似是有些委屈:“師兄……我們互相幫忙,有什麼不妥?你我都是男子,師兄何必忸怩?”
徐憫言極力想忽略那雙在自己身上亂摸的手,保持理智:“你喬師姐都泡得了冰水,你我都是男子,為何泡不得?”秦函川聽聞,在他頸子上舔咬一下,刺激得徐憫言一個發力挺身,竟抱著秦函川向坡下滾去!
兩個人就這麼磕磕絆絆一起滾到了河冰面上,秦函川卻還是摟著他不撒手,徐憫言一橫心一咬牙,手掌聚氣拍碎冰面,二人哐一聲砸進水裡,凍得徐憫言差點渾身抽筋。
搞半天他還是自己把自己扔下來了。
早知道有這麼一出,他還不如一開始就自覺往下跳呢。
那邊喬嫣兒毒性已解,她手軟腳軟地爬上冰面,頭發絲兒都凝成了冰碴子,凍得渾身發抖。她勉強用真氣驅寒,發絲裡的冰化了,汩汩從額頭和鬢角上化成水珠劃下,轉眼又凍成冰晶掛在臉上,又用真氣驅一驅,才好歹蒸幹了。
從此她心中留下了深重陰影,短時間內都不敢再看秦函川,生怕這笑面虎師弟不知什麼時候又來個大拋活人、鮮凍師姐。
過了會兒,徐憫言也掙紮著爬上冰面,嗆了好幾口水,五髒六腑都快凍成冰血塊塊了。他劇烈地咳嗽幾聲,奮力把秦函川拽了起來,罵道:“你這混小子,你那真氣是白修煉的?”
秦函川也:師兄,明明是你把我們兩個帶進冰水裡的呀。
徐憫言又是幾聲劇烈咳嗽,他實在不想和這小祖宗計較剛剛疑似非禮輕薄的舉動,只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聲不吭,蒸幹冰水往岸上走。
喬嫣兒忙跟上他,這回她可不敢隨便出聲了。她左看看右挖挖,憑著她心細的本事,竟然不一會兒還真找了株醒生花出來。
徐憫言大喜,連連誇她,捏了個雪球把剛摘下來的醒生花包裹在裡面,不防一個小黑影突然躥出來拈走了他手裡的雪球,頃刻間逃了個沒影。
徐憫言一驚:“守草蠍?”
守草蠍愛草如命,凡是來幻境中採藥的都得防著它。剛才徐憫言只顧著高興,竟忘了還有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