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之前雖然蘇澗家人對寧瑋有了成見,可是當知道蘇澗要給家人買沙發和電視的時候,寧瑋從京東下了單,叮囑蘇澗別告訴家人是她買的,她不想家人多想。
寧瑋可能是壓抑了太久,終於那根弦崩了。寧瑋抑鬱症了,人前沒事,可晚上會失眠,會哭,哭的撕心裂肺。終於有一天,她喝了酒,割腕了。只不過老天留了她,沒死成,她看著自己左手的傷疤,苦笑著,這條疤是自己弄的。因為她告訴過蘇澗生氣時不許傷害自己,要是被她知道了,寧瑋就在自己身上加倍奉還。那天,蘇澗生氣,打了自己的手,又紅又腫的。
寧瑋問她:“你為什麼這樣,記不記得我說過的話?”蘇澗生氣的回道:忘了。
寧瑋說:“我說過你不許傷害自己,否則你在我身上加倍找回來!”說完寧瑋拿起桌上的桌布刀劃了一刀。傷口咧開著,裡面的筋,脂肪什麼很清楚。寧瑋只是顫抖著說:“我不是你,我說話算數,這次你給我記住了,以後不要傷害自己,你不心疼,我心疼!”
血不停的流著,寧瑋跑了兩家診所,人們都說去醫院才行,解決不了,縫不了針。寧瑋一個人去了醫院排隊,交費拿藥等著縫針。寧瑋站在醫院走廊哭了,她心中罵著自己,怎麼就那麼賤,怎麼就那麼愛一個人,怎麼就這麼沒尊嚴!從小到大,寧瑋第一次縫針,咬著牙卻還哭了出來,縫了六針,她沒讓蘇澗跟著,因為蘇澗在上班,不好請假,她不願意給她造成負擔。
拉回思緒,寧瑋笑著,右手腕又新添幾個疤。寧瑋透過割腕這件事知道了自己患上了抑鬱症,她沒告訴家人,怕家人擔心,讓她回去。她怕見不到蘇澗了,蘇澗哭著說:“有那麼多相愛的人都不能在一起呢,我們只不過是其中一對。”
“能一樣嗎?”寧瑋哭著,從開始到現在自己都經歷了什麼,隱忍著,承受著多少隻有自己知道,她知道自己扛不住了。
蘇澗跟寧瑋開玩笑時說著讓寧瑋算算究竟花了寧瑋多少錢,看看欠寧瑋多少。寧瑋賭氣算了算,從一開始回到文韻到2018年8月為止一共花了6萬,一筆一筆都能翻出來買了什麼,因為基本上都是從網上買的。除了金銀首飾一類的,是店裡買的。再加上店裡買的那些得有七八萬吧。
蘇澗看到賬單也驚訝了,她知道寧瑋為自己花了很多錢,可沒有想到會這麼多,蘇澗說著:“心疼了吧。”寧瑋不心疼錢,只是她心疼的是自己,為什麼會一步步走到一步。她以為兩年難得時候都過來了,疾病也都扛過來了,沒想到最後因為一個女人抑鬱了,還鬧了割腕自殺。
自從鬧了割腕自殺後,寧瑋知道自己要是真走不出來,困在其中,早晚得走上絕路。於是她寫了遺囑,以防不測。
寧瑋問蘇澗:“是不是我走了就如你家人她們所有人的心願的?”
蘇澗說:“不是的。”
2018年9月18日,寧瑋對蘇澗說,我該走了,你既然選擇了路,我不能再你身邊打擾你。蘇澗問她:“你要去哪裡?” 寧瑋說:“沒有你,去哪裡都一樣,無所謂了。”
2018年9月20日,寧瑋把照片,把留給蘇澗的20年的生日賀卡都交給了她:“快冷了,我給你買了厚衣服,記得保暖,襪子記得洗,厚襪子也給你買了,老家睡衣太薄了,我給你買了厚的,記得拿回去。以後沒人給你洗衣服了,自己別蹲著洗,太累,用洗衣機,保護好自己的腰。以後記得自己心疼自己啊……”
寧瑋覺得唯一對不起所虧欠的就是自己的父母,她無力,只能來生再報恩了。
寧瑋發了最後的資訊,有好幾條,內容都一樣:如你們所願。
縱身一躍,閉上了眼睛。
蘇澗說:
我們回老家買房子,離我爸媽近一點。
我們每年都出去旅遊,一年兩次好不好?
我是真的喜歡你了,我也有愛,只是沒有你對我那麼多
我這次離婚了,你要好好對我,別辜負我!
你會不會一直對我這麼好? 會不會陪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