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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林霽月手托腮的凝視著桌上的燈發呆,對面的靜悟師太看著她柔柔一笑道:“可是有什麼心事,說來聽聽。”
林霽月苦著臉嘆口氣:“你說我已在這呆了好幾天了,天天吃齋唸佛,什麼時候我才能出去?”
“怎麼了,想自己的親人了?”
“親人?我沒有娘,至於我那個爹,還真讓人想不起來。”
“哦?你爹爹難道對你不好?”
“談不上好不好,他供我吃穿用度,但我估計他連我長什麼樣子都記不起來。”
“看你的穿戴像是大戶人家的孩子,而你從關城來又姓林,難道......?”說著上下打量著林霽月。
林霽月看到靜悟法師的臉色有異,奇怪道:“師太你怎麼了?”
靜悟師太捉住了林霽月的手道:“你的父親難道是當今的丞相林靖?”
“是,是呀,怎麼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林霽月看靜悟師太臉色蒼白兀自在自言自語。感覺這師太一定有什麼秘密。忍不住輕聲道:“師太?師太?”靜悟師太抬起頭臉色慢慢的恢複了常態:“剛才我失態了。”
“師太難道認識我的父親?”
“何止是認識,我們簡直是太熟了。你的名字應該是林霽月吧。那些人把你安置在這裡的時候曾威脅說過不得過問關於你的任何事情。否則這寺裡上下幾十人都要落於非命。卻原來如此,原來怕我認出你來。”說完望著林霽月那目光有歉疚有懺悔。林霽月望著師太同樣充滿了驚訝顫聲到:“師太,你到底是誰?”靜悟師太苦笑道:“我是你的母親。”林霽月震驚的呆坐了那裡,雖然她猜測到了但當她真正聽到還是無法接受,那個已經死掉的母親竟然還活著。但緊接著師太說的一句話更讓她吃驚
“但我只是你名義上的母親。”說著不由的嘆息一聲。
這話讓林霽月不禁疑惑起來,什麼是名義上的母親?似乎看到林霽月的疑惑靜悟師太緊接著說道:“我與林靖是青梅竹馬,他曾說過,這一生有我就夠了,可是我萬沒想到他竟揹著我先娶了秦氏為妻,那時我萬念俱灰可是多年的感情那是說放就放的,他信誓旦旦告訴我,娶秦氏他是萬不得已,而且他不會允許別的女人為他傳宗接代。當時我年輕輕易的便相信了他的話,不久後便有了他的孩子。他說不會讓我名不言順的生下孩子於是我被接到了丞相府,直到進府我才知道秦夫人即將臨盆。那時真恨自己聽信了他的話。進府後便再不想見他一面,只想以後生下孩子以後和孩子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說到這裡靜悟師太陷入了思緒當中久久不語,林霽月安奈不住忍不住詢問:“他就沒有和你解釋過為何會騙你?而且你的孩子呢?”靜悟師太的臉上浮現一抹痛色,說出的話都有一股壓抑的悲傷:“他解釋過,他說已經讓有經驗的太醫看過秦夫人懷的是女孩,所以他才讓這個孩子出生,如果是男孩他一早就會想法打掉。但我沒有相信他,騙過一回又怎會再相信他。” 林霽月內心一顫,她一直以為她的這個父親是喜歡秦夫人的,原來竟也是這等痴情之人,可是親手打掉自己的孩子可謂真是心狠手辣。不自覺的她打了個冷戰。
“那你們的孩子呢?”林霽月又不禁好奇的問道,她自己不是那個孩子,難道?
“死了,剛出生沒多久就死了,是個男孩。大夫說是因為我懷孕期間情緒波動太大影響了孩子。”
“那,那我又是誰?”林霽月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知道孩子死時,我也想隨著一起去了。這時林靖把還在襁褓中的你抱到了我的面前,看著幼小的你我不禁心生憐惜,不忍心看著幼小的你一點點失去生命。於是我用自己的母乳奶了你四個月,便交給他,來到這青林寺,臨走時囑咐他念在夫妻一場的份上好生待你。”說道這裡靜悟師太目光停留在林霽月的臉上。“所以我不是你的生母,但是養育你四個月名義上的母親。而你真正的生母是誰,我曾問過他,但他不曾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