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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僕三人,剛吃完飯,秦夫人就差人過來傳話請三小姐過去。林霽月知道,這欠債是要還的,惹禍總是要補的,自己早就做好了準備。小綠和櫻草一臉害怕的表情看著她家小姐。
“都是我把小姐害了。嗚.....”說著小綠哭起來。
林霽月起身安慰的拍了拍小綠的肩膀,笑著說道:“和你無關,怎麼都得有這一回,不是這個事,也會是別的。”說罷看了櫻草一眼便隨那婆婆去了。
一進那景然居,氣氛肅靜的可怕。低頭跟著前面的婆子剛跨過門口,只聽到一聲呵斥:“你可知罪?”
林霽月立刻裝作惶恐的跪到了大廳中央,心裡暗想:倔強不認錯所謂的有骨氣的都是傻子。這小腰板跪就跪了,看著正廳中間高掛的仙鶴壽星圖,我跪的可是老壽星而不是你秦氏。所以林霽月一跪跪的特別實在,“撲通”一聲。那聲音響的連坐在旁邊椅子上的林初月都停止了哭聲向她看過來。。
“女兒知錯了,請母親責罰。”
根據林霽月以前孤兒院得來的經驗,當你闖禍時,千萬不要找理由也不要忘外推卸責任,尤其是敵強我弱時,你哭訴半天,懇求半天最後該怎麼罰你還是怎麼罰你,只會更重不會減少。唯一的方法就是裝可憐了,林初月不是裝嗎,那咱就裝。
“哦,你何錯之有?”秦夫人沒想到她這麼容易就認了錯,本來還想著讓她吃點苦頭才能讓她認錯呢。真是可惜。斜眼看著底下的林霽月,倒想看看她能說出什麼來,不管怎樣都得讓她吃幾個板子,長長記性。
林霽月偷瞄了眼在上面坐著的秦氏那勾起的嘴角。知道這秦氏是趁著這個機會,想著法子的要治她,沉下心,思索片刻說道:
“母親,你有所不知,三妹不分青紅皂白的把我丫頭帶到賞月閣動用私刑,觸犯了家規,女兒沒來得及稟報就趕過去是怕她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女兒勸說三妹幾句,那知三妹根本不聽勸,和女兒起了爭執。其實小妹本也不是是非不分,都是下面那些亂嚼舌根的奴才慫恿罷了。俗話說的好,長姐如母,當時事出緊急我便替母親好好教訓了那不知天高的奴才,也讓她長長記性。”
林初月聽的林霽月的一番話,氣的臉都白了,卻咬緊牙不能說出一句話來。本來先動手打人的是她,林初月不能說出什麼反駁的話來。可經林霽月這麼一狡辯,林霽月竟一點錯都沒了,全推到她底下的奴才身上了。
其實上座上坐著的秦夫人何不被氣個夠嗆,好個巧舌如簧的丫頭,黑的都被她說成了白的。隨厲聲道:“你的意思,本夫人還的謝謝你?”
“女兒不敢,女兒不該私自做主,請母親懲罰。”林霽月趕緊府低身子道。
“哼,看在你也是出於好意的份上,這次暫且饒你,來人”只見從門外進來兩個婆子,
“罰二小姐去佛堂抄經書300遍,沒有抄完不得離開佛堂半步,你兩個就在門口守著二小姐。”
“奴才遵命,二小姐,請吧。”林霽月起身朝秦氏福了福身子,看了林初月一眼,跟便著兩個婆子出了房門。
“母親,你就這麼懲罰她太便宜她了。”林初月慌忙拉住秦氏的衣袖道,語氣頗有些不甘心。
“你以後少給我惹事,再有下次連你一起罰,”隨後對身邊的王婆子說道:“把那個□□花的丫頭找個牙婆子賣了,相府裡容不得這樣挑撥是非的奴才。”秦氏說完便怒氣沖沖的轉身向內室走去。
“母親...”林初月還待多說。卻被王婆子擋住了去路。
“小姐還是請回吧。”
林初月氣個半死,本來想好好的懲罰一下林霽月,這可好,林霽月沒有懲罰了,自己還賠了一個丫鬟。這事情弄得這個憋屈。可事已至此已經無法挽回,氣的跺了跺腳,便轉身向屋外走去。
秦夫人此刻躺在榻上,也是鬱氣難消,她又何嘗不想好好的藉此機會好好懲戒林霽月一番,不死也讓她脫層皮去。可想起上次相爺的話,如果這次真的小題大做。效果只會適得其反。其實她還有心事在心頭壓著,那就是她的親生女兒林冷月。眼看女兒已經到適婚年齡。她的給女兒好好把把關,找個如意郎君。這才是頭等大事。想著過不久便是一年一度的女兒節,趁這個機會吧女兒的事定了。到時輪到林霽月的親事,還不任她處置。想著秦夫人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
林初月沒有回她的賞月閣,而是去了三姨太屋內,在僕人眼裡,相府三小姐對待秦氏跟親生母親似的,可再好那也是別人的親娘,和秦氏走的進只是為了在這個相府能更好的活下去。三姨太聽說自己的女兒過來,忙從內室迎了出來。屏退了下人,扭頭看見自己女兒哭的梨花帶水的,心疼的不行。白天的事她已知曉,待林初月把剛剛的事講了一遍。三姨太思索一番,隨後說道:“那林霽月今非昔比,你不要太小看與她,相爺以前對她那過世的母親看似漠不關心,其實相爺心裡卻只有她一人,就連我,也不過是依仗著有三分姿色像她罷了。所以她的女兒,秦夫人不敢隨意處置。你也不要傷心,這機會總是有的。”林初月聽罷姨娘的話,心裡一陣吃驚,她不知道原來還有這麼多內情是她不知道的。她一直以為只要討好秦夫人,在這府內也便無人能再欺負與她,事情原來沒有想像的那麼簡單,
三姨太接著說道:“以我看,那林霽月不是個歹毒有心計之人,你只要先躲開她,想必她不會為難於你,畢竟她的日子也不好過。至於以後,若有機會讓她落你我手裡,是死是活還不任我們處置。”林初月和三姨娘對視一眼,心情才稍微平定些。林初月不敢在三姨太這久留,沒多久就從屋內走了出去,三姨太親眼目送她出了門向賞月閣走去才轉身向屋內走去。
可她並沒有回屋,而是站在院內盯著南牆邊長得鬱郁蔥蔥的桃樹出了神,這個季節的桃樹已經碩果累累,煞是好看。可三姨太明顯的沒有在看任何東西,穿過桃樹不知看到了哪?目光空洞,只聽她喃喃道:“當年的那人死時,沒有一個人看到過她的屍體,死後連個墳都沒有,她真的死了嗎?這時的夜已深,有風輕輕吹過,吹起院內的樹葉簌簌作響,無端的使人浮起一層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