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放心吃吧,我剛才用銀簪試過了,沒毒。”
“是嗎,這我就放心了。”說完林霽月拿起筷子,便開始大快朵頤。順便招呼著小綠兩個一起加入戰鬥,主僕三個吃了一頓酣暢的午飯。
吃完飯後,林霽月摸摸圓滾滾的肚皮。開始思考以後的人生,在這相府內餓不著,但生活也只能是解決溫飽。每月的月例少的可憐。而且她歲數漸長,已經要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雖然上面還有林冷月,但自己也是遲早要被嫁出去,而秦夫人的對她的態度,她不認為秦夫人會給她找個好人家。看來還得靠自己。當然前提是怎麼才能掙到錢。俗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錢在什麼時候都是個好東西。可現在這個身子手無縛雞之力。怎麼才能掙到錢呢?得想法子出去一趟,尋摸著點掙錢方法。
“櫻草”
聽見小姐喚她,櫻草忙掀起簾子走了進來“小姐,可有什麼吩咐?”
“你可有什麼辦法能出府?,我需要出府一趟。”隨後林霽月把自己的想法給櫻草說了一遍。
“小姐想出府其實並不難,咱們凝月閣位置本來就較偏僻,平時鮮少有人過來,後院的圍牆已經年久失修。東北角那有一處磚瓦松動掉落下來。稍微用力即可攀爬過去。不過小姐你這樣可不行,還需稍作打扮。”
隨後找來小綠吩咐一番,不一會只見小綠捧著一半舊的男衫走了進來。服侍林霽月換上,櫻草又拿來薑汁水在林霽月臉上塗抹一番。隨後把頭發整個挽起別上長簪。又拿著眉黛稍稍在林霽月眉尾掃上兩筆。收拾停當,櫻草拉著林霽月看向銅鏡。只見鏡中出現一年輕俊朗的少年。小綠驚喜的繞著轉了一圈。這簡直就是換了一個人。隨後櫻草又同樣的給小綠收拾一番。三人來到後院,看四下無人。林霽月和小綠快速的爬了過去,牆的另一邊是一條幽靜的小路,兩人整整衣服辨別下方向便向鬧市走去。
關城街面上,兩面盡是挨著的樓閣鋪面,擺放這琳琅滿目的貨物。路面青石鋪平,幹淨整潔,人們熙熙攘攘的左右穿梭著,小販的吆喝和買賣聲此起披伏。好一片太平盛世。兩人左顧右盼,一會被那賣糖葫蘆的吸引,一會給耍雜耍的拍手叫好。林霽月感覺穿越過來的日子真是白過了。竟沒有好好出來逛過街。街上美食更誘人,那一個個剛出爐的小籠包。和那香噴噴的糯米團子。無一不勾引著林霽月肚裡的饞蟲。不自覺的揉了揉肚子。可惜現在手裡只有這五兩銀子。挺了挺胸,下定決心,等本小姐有錢了一定先把這整條街的美食吃個夠。邊走邊想。忽見前方街頭人群喧鬧。
“走,我們看看去。”兩人費力擠進人群。
只見一個身穿布衣長相清秀的少女被一個肥頭大耳面相兇惡的男人拉扯著要去見官。少女奮力辯稱“我沒有拿他的銀子。我是冤枉的。”但男人根本不予理會,嚷嚷著要麼賠錢,要麼見官。周圍人□□頭接耳指指點點。但大都看著熱鬧,卻沒有人敢上前制止。林霽月旁邊一老者看到此行此景,搖頭嘆息一聲。
“這女孩也真是可憐。怎偏生碰到這惡人。”
林霽月作揖到:“請問這位長者,不知這是怎麼回事”
老者看到是一年輕公子隧道:“公子想必是外來人有所不知,那男子名叫王元,是這街頭有名的混混,平時耍混打架無所不為,街頭熟知的看見他都躲得遠遠的。偶爾被他賴上也只能給他些銀兩,自認倒黴。這女子一看就不是本地人。此時被他賴上,又沒有銀兩給他如若被他拉去官府還不定怎樣呢?”
“官府難道不管嗎。這是要講證據的,無憑無據怎能憑他一人說詞就定罪?”
“公子有所不知,這王元早和官府勾搭在一起,每月這王元所得銀兩都會交給衙們一部分,所以可以說他們是一家的。如若被送到官府,這姑娘少不得吃一番皮肉之苦。”
此刻那少女發絲淩亂,眼角蓄滿淚水。口中不停討饒,但怎敵得過那男子的孔武之力。拖拖桑桑的眼看就要被拉走。
“慢著,她偷了你多少?”
王元正欲把這丫頭拖走,看著這丫頭長著幾分水靈。沒得到錢總也得沾點其他的便宜。卻不想。忽然有人敢來主持正義了。
瞪著浮腫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林霽月道:“我那錢袋裡有十兩銀子,這位小公子,難道你要替她還嗎?”
十兩,林霽月想,他還真敢獅子大開口。這普通百姓家一個月的花銷也才十兩。摸摸自己口袋裡的五兩銀子。
說道:“我這只有五兩,如果你願意自可拿去,再多便沒有了。如若不行,這裡的每個人都可證明這姑娘沒偷你銀子,不如我們和你一起走一趟衙門如何?”旁邊圍觀的人群聽見林霽月如此說便紛紛附和。
“就是,咱們這麼多人難道還不能證明一個姑娘的清白嗎?”
王元看著人群一陣騷動,低頭想到。現在自己身無分文,本來想弄點錢吃酒,卻沒想這丫頭竟然一兩銀子都沒有。現在五兩雖然不多,但寥勝於無。於是便道:“那好吧,看在大家夥的面上,五兩就五兩吧。”
林霽月從衣袖中拿出銀兩給他。王元接過銀兩在手裡掂了掂,沖著林霽月一臉□□道:“這位兄臺是不是看上了這個小美人?眼光不錯,等過兩年長開了,更是銷魂呢。”說著晃晃悠悠的朝酒樓而去。
林霽月看著王元一陣惡心,眾人看事情了結,便紛紛散開。一時街道又恢複了平時的秩序。
“多謝公子相救。”被救女子慌忙起身道謝。
林霽月忙欲扶少女一把,想起自己的身份縮回手道:“姑娘客氣了,下次小心為上。”
“不知恩人姓名可否相告,來日若有機緣,定將所欠銀兩一一奉還。”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姑娘還是趕緊回家吧,在下告辭。”說罷便領著小綠向東走去。
此時少女看著恩人走遠,便收拾起地上的藥材來,她自小起便和父親住在山上,父親是大夫,這次她本欲拿些藥材換些銀兩。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情。多虧剛才那位公子相救,不然真是麻煩大了。看看天色已不早,趕緊把藥材打包,向家走去。
春雨樓關城有名的酒樓,樓內裝修別致優雅,來這裡的大都一些貴公子,而此時三樓單間內,一人正靠窗而坐。街上這一幕正好落入此人眼中,只見此人身穿青色上好綢絲,頭發用上好羊脂玉發簪束起,修長手指無意識的摸索著手裡的藍色花紋茶杯。看著那個分外熟悉的身影,俊美的臉上浮現一抹笑意。隨後對旁邊的侍從交待一番,然後看著樓下,優雅的喝起茶來。
從林霽月手裡拿過錢後,王元便向附近的酒樓春雨樓走去。招呼小二上了酒菜,便支腿坐下來喝起酒來,說起這王元就是個奢酒如命的酒鬼,家住關城東邊郊區,家中只有他一獨子,因爹孃從小嬌生慣養養成其好吃懶做的惰性,有兩錢必去酒樓喝酒,不喝個爛醉如泥不回家去。所以已到弱冠之年,都沒有說上個媳婦。像這樣的酒鬼誰會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直到天色暗下來,這王元才搖搖晃晃從酒樓出來。只見他哼著小曲,一腳深一腳淺地向東走去,轉過一個衚衕,忽而感到眼前一黑,一個布袋罩在了他的頭上,緊接著一記拳頭打在他眼上,只感覺眼冒金星,緊接著又有人對他拳打腳踢一番。王元此時完全懵了。慌忙求饒:“大俠饒命,饒命啊,別打了,別打了。”
可耳邊除了拳腳聲和骨頭碎裂的聲音外,什麼聲音都沒有。過了片刻四周寂靜無聲,緩過氣來的王元顫抖著手拿掉頭套時,哪裡還有半個人影。
自此關城街頭著實安靜了一段時間。後來林霽月聽說那惡霸王元是那日回家路上被神秘人打斷了骨,在家休養了半年才回複些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