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邑點頭,率先上了搭好的高臺。
“走吧。”燕萊對姜舒道。
姜舒深吸一口氣:“嗯。”
燕萊又對大龍道:“你扶陶爺爺也上去。”
大龍:“好。”
高臺上擺放著幾張桌椅,高邑坐了主座,長安候立身後護衛,程繁坐了次坐,大龍扶陶爺爺坐在了程繁下座。
高邑旁邊是燕萊的位置,但是她並沒用坐,她陪姜舒站在一旁。
“拜見戰王爺。”見到高邑,臺下的百姓紛紛行禮。
高邑揚手:“免禮,平身。”
“謝王爺。”百姓們磕了頭起身。
程繁站起身,朝臺下大聲道:“這是戰王府的燕萊姑娘,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大家不要喧嘩。”
“是。”百姓齊聲回道,而後人山人海的菜市口變得鴉雀無聲。
燕萊先走到陶爺爺身邊輕道:“等會無論聽到什麼都不要激動,保重身子。”轉而對大龍囑咐:“照顧好陶爺爺。”
“放心。”大龍點頭。
燕萊這才拉著姜舒走到臺前,揚起嗓子道:“我是戰王府的徐燕萊,奉王爺的命令調查三十多年前西域販瓷一事,今日終於查清楚,特請大家前來當面公佈。下面由這位姜夫人為大家講述事情始末。”說完,拍了拍姜舒的手,退後了幾步。
姜舒看著下面黑壓壓的人頭心裡直打鼓,但還是鼓著勇氣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最後道:“所以,一切都是他的詭計,他只是眼紅景州瓷器名揚天下,想將中土和西域的瓷器之路壟斷。”
“怎麼會這樣?”陶爺爺震驚得站起身來,一臉不可置信。
大龍呆住,竟然是這樣?
臺下的百姓也是一片嘩然,沸騰起來。
就連程繁也是驚呆了。
姜舒撲通跪了下去,愧疚萬分:“雖然我不知道他這麼惡毒,但終究是我害了大家,對不起。”
“壞女人,害得我們好苦啊!”
“可不是,簡直該千刀萬剮才行。”
“殺了她,殺了她……”
百姓憤怒不已,湧過來痛罵。
燕萊把姜舒拉起來藏到身後,朝百姓道:“大家別激動,聽我說,她也是受害者,也險些被殺人滅口,我們不能怪她。”
“她死有餘辜。”
“該死!”
“殺了她,殺了她……”
他們此刻哪裡聽得進燕萊的話,景州原本十分富碩,家家戶戶富貴榮華,就因為這個女人讓他們落魄至此,不殺了她怎麼對的他們起這些年遭的罪?
眼看百姓就要沖上高臺,場面變得不可控制,程繁趕緊跑過去安撫群眾,奈何大家情緒太過激動,根本沒有人聽他的,有兩個腿腳麻利的已經爬了上來,朝燕萊沖去。
高邑朝長安使了個眼色,長安會意,飛身而上落在了燕萊面前,一掌將那兩人拍下臺去,並朝下面打了個手勢,立即出現許多王府護衛,將百姓與高臺隔絕開來。
接著他朝臺下威喝道:“王爺在此,誰敢放肆定當暴民處置。”
百姓紛紛退後幾步,不敢動彈。
剛剛沖上臺去的兩個人是奉高能之命刺殺燕萊的,被長安打傷,好一會兒才爬起來,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