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萊也有些驚訝,高邑竟然親自抱她出去?
看著他霸道而冰冷的側臉,她突然就不生氣了,也許關她不是他的意思,只是紅綾針對她。
徑直把燕萊抱回了房間,高邑命人打來熱水給她沐浴更衣,然後出去了。
燕萊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覺得身上冷,鑽進了被子裡。
高邑更衣回來,聽到她在床上咳嗽,在床前坐下來:“要不要請大夫看看?”
“不用了。”燕萊坐起來,把手伸給他看:“手好痛。”
高邑見她手掌被磨破了皮,一條條血印子,眸中閃過一絲疼惜,他拿出身上的藥,輕輕撒在傷口上,用錦帕包紮起來。
“謝謝啊。”燕萊看了看手,不比她包紮的差。
高邑問:“不怪本王了?”
“我知道不是你讓紅綾關的我,不然也不會親自……放我出來。”燕萊道。
她是氣壞了,不然借她一百個膽也不敢罵他呀。
還好知道是錯怪他了。
高邑嘴角上揚:“在路上病得那麼嚴重也沒見你哭鼻子,怎麼受這麼點傷就哭成這樣?”
“那時候雖然病了,但是心裡不委屈,你想想,要是把你關在又髒又臭又冷的地方,你委屈不?況且我也不是罪大惡極,把我關在那樣的地方也太過分了。”
高邑承認她說得有理,輕輕看著她:“你早上牽著紅兒是要走嗎?”
“走?誰說的?”燕萊靠在床上,道:“我去找你的時候聽到你和那些官員的談話,我就想去看看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我是怕你被矇蔽。”
她咳嗽兩聲,再道:“誰知道紅兒那個沒良心的報複我,把我帶到山賊窩裡去了。”
“你真的不是要走?”高邑眸中閃過一道亮光。
燕萊點頭:“是啊,我在這個世上無親無故,就認識你,我走到哪裡去?”
再說她玉佩還在他那裡,要走也得拿到玉佩呀!
“你不是某個人的壓寨夫人嗎?”高邑挑眉問。
燕萊否認:“那是她胡說八道,我怎麼會看上他?”
“看不上?”高邑揶揄,想到什麼他問:“你剛剛說還有個姓高的也要殺你,是誰?”
“你聽錯了,我沒說過。”燕萊把被子拉高,擋住臉。
高邑半信半疑:“聽錯了嗎?”
“當然了。”
“你說你失憶了?自己是誰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