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宮裡的人說先皇出事那天端王一早就入了宮,在先皇寢殿待了許久,然後先皇就出事了,除了那名新來的宮女,殿內所有人都被殺了。”
高邑著竹青色軟袍,腳踩青靴,鞋尖輕點已飛身而起,猿臂一揮一道白光破空而出,劃在一旁青翠的竹林上,打落片片竹葉。
“王爺,他果然在說謊。”長安道:“昨日他說先皇出事的時候他並不在宮裡。”
紅綾斷定:“這麼說來先皇的死與端王定有關系。”
一套劍法完畢,高邑落回地上,衣袂翩飛,氣質清絕。
他嘩嘩兩下收了劍,朝一旁石桌一擲,劍直入劍鞘。
他走到石桌前坐下,接過下人遞來的錦帕,擦了擦額上的汗珠,然後端起桌上青花白玉茶杯喝了口茶,方問:“可有那宮女畫像?”
紅綾回:“我們的人並沒有見過她,她只是殿內的灑掃宮女,平日又沉靜……”
“內侍局總有她的身份存檔,去查查就知道了。”長安提醒道。
紅綾搖搖頭:“奇怪就奇怪在這裡,我們的人第一時間就去內侍局查了,竟然沒有找到,而和她認識的人在這幾天全部消失了。”
“怎麼回事?”長安迷惑不解。
一陣風吹來,竹林稀嘩,飄落無數竹葉。
高邑看著飄搖而墜的竹葉,冷聲道:“定是有人提前將她的身份文碟拿走了,再處理了與她相識的人。”
“是端王!”紅綾咬牙道。
長安擔擾問:“王爺,現線上索斷了,我們該怎麼辦?”
“王爺,江少爺求見。”這時下人前來通報。
高邑還未出聲,一道白影已經飄揚而至:“高兄,你終於回來了,小爺都要想死你了。”
“江臨雪,本王與你並不熟絡至此,何以每每私闖本王府邸,並,與本王稱兄道弟?”高邑掃了一眼大搖大擺走至面前的某人一眼,疏離道。
紅綾和長安對視一眼,笑了笑。
江臨雪完全忽視高邑的冷臉,他與高邑是發小,在高邑十二歲入軍營前,他們幾乎天天混在一起,雖然高邑總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但是他自信高邑也像他一樣把他當兄弟的。
他掀袍坐下,臭美的理了理衣發,道:“年輕人就不要像那些老古板一樣那麼多名堂,多累?”他端起下人送來的茶喝了幾口,咂了咂嘴:“好茶。”
“有話就說,本王還有事。”高邑斜睨著他,一臉嫌棄。
江臨雪一雙桃花眼眨巴出幾絲委屈來:“親愛的戰王殿下,我們已經很久沒見了,你回來了不去找我,我都厚著臉皮來找你了,你好歹不要這副模樣好吧!”
“本王若沒記錯,前日我們才剛見過。”高邑面不改色道。
提到這事,江臨雪跳起來激動不已:“你還好意思說!”
紅綾和長安奇怪的看著他,怎麼了?
高邑用錦帕擦拭著劍,完全沒被他誇張的動作和語言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