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老了,我現在風采依舊,不對,我說的是我的朋友,不是我,媽的,不要把我帶偏,那我朋友就這麼去了”傅貴試探的問,蘇靖聳聳肩“讓你去就去,不過最好不要一個人去,帶上一家人去,要不然她沒有死心,到時候舊情複燃,心一狠,灌醉你,睡了你,怎麼辦?”。
“他不是這種人,好吧,聽你的,反正我也沒介紹過我的家人給他,一舉兩得,謝了,兄弟”傅貴猶如撥開雲霧見月明,開開心心準備生日禮物,訂好全家的飛機票,順便通知家人一起去美利堅,參加他好朋友的生日聚會。
傅貴一家人從飛機上下來,波哥親自接機,帶著墨鏡很酷的站在車子跟前,看到傅貴一家出來,他收起墨鏡,很燦爛的笑著迎接傅貴一家。
傅貴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輕松,波哥把行李放到後車廂,開車帶他們去米其林餐廳吃大餐,果果和小果很喜歡波哥,波哥現在可是一個有錢的大帥哥,小果流著口水看著波哥袖口的鑽石袖釦,果果更是抱著波哥不放。
波哥將行程安排的滿滿的,每天逛景點,購物,吃大餐,拍照留念,各種high的遊樂場,等到波哥生日那天,更是舉辦一個盛大的派對,很多美女帥哥都來參加。
等波哥的生日派對結束,所有客人都開車走了,波哥這一晚喝了一杯又一杯,醉倒在客廳,最後傅貴一個人扶著波哥回到臥室,去浴室拿了一條毛巾,沾濕後,傅貴給波哥擦臉。
波哥準確無誤的抓住傅貴的手,忽然掙開眼睛,撲了上去,傅貴和波哥扭打起來,喝了酒的人力氣變得很大,傅貴有點控制不住發酒瘋的波哥,眼看被壓在身下,傅貴拼命反抗,波哥抱住傅貴後,就不動了,只要傅貴一掙紮,昏睡的波哥立刻醒過來,牢牢的抱住傅貴。
傅貴只好不動,任由波哥就這麼靜靜的熊抱著,後半夜,傅貴好不容易從床上逃走,沖了出去,躺在床上的波哥動了,原來他根本沒醉,只是想裝醉,靜靜一個人抱住傅貴,好像傅貴就屬於他一個人。
傅貴感覺自己又被波哥“偷襲”、“非禮”,嚇得連夜就想逃回國,可惜最遲也要明天才能坐飛機離開,他原本打算帶家人去曼哈頓、拉斯維加斯玩幾天,他現在只想離開這裡,第二天,匆匆忙忙的向波哥告別,收拾好行李。
波哥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安靜的開車送傅貴一家去飛機場,目送傅貴走進飛機機艙,直到飛機消失在他的視線,淚水從眼眶中留下。
三個月後,傅貴收到一份來自國外的律師信,上面寫著波哥出車禍酒駕意外死亡,他死之前,曾經對他的財産進行遺囑公證,他名下50的財産分配給他的家人,另外剩下50的財産則無償贈送給傅貴,現在需要傅貴去美利堅,接受這份遺囑。
傅貴沒想到好好的大活人,就這麼沒了,心裡不知道為什麼空落落的,怎麼就這麼死了,傅貴這次獨自一人前往加州,親自上門拜訪波哥的家人,參加波哥的葬禮。
波哥的葬禮有很多人前來參加,波哥的朋友、同學、同事,還有他的前女友、前男友,葬禮致辭人是波哥的父親彼得,從波哥的小時候說起,到車禍發生後,在醫院等待醫生的宣判,失去波哥的痛苦,以及生活繼續前行。
“你好,冒昧問一下,你就是傅貴?”傅貴雙眼通紅,看著眼前英俊的男子,“你是?”傅貴疑惑的問道,“我是波哥的前男友,同時也是他的心理治療師,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他....患有什麼病?”傅貴小心翼翼的問道,“波哥生前患有抑鬱症,是因為你,我這麼說很冒昧,但我真的很想說,波哥苦戀你十年,但他現在解脫了”。
“抑鬱症,怎麼會?”傅貴難以置信,看起來那麼陽光自信的波哥竟然有這種病,而且是因為他,“我很羨慕你,波哥和我交往的時候,我就察覺到自己永遠代替不了你,他心裡一直沒有忘記過你”心理治療師苦笑。
“我告訴你,不是為了報複,只是想告訴你,曾經有個人很愛你,雖然他死了,但我想他沒後悔過。其實波哥車禍很嚴重,努力搶救之下,應該能從死神手中搶過來,但是醫生說病人沒有求生的意志”。
“為什麼,為什麼放棄自己的生命,這個笨蛋,混蛋”傅貴失聲痛哭,“我也想罵醒他,可是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我想他並不想看到你這麼難過,我很遺憾,現在我只是履行我最後的責任,告訴你這件事”。
傅貴一直當波哥是朋友,兄弟,從來沒想過波哥竟然這麼認真,執著,他真的很抱歉,要是早點發現,阻止波哥,也許他就不會死了。
傅貴默默的站在墓地裡,看著波哥的棺材被埋在土裡,墓碑上的照片,還是他很久以前,隨手給裝酷的波哥拍的照片,這是波哥最喜歡的照片之一,墓誌銘寫著,請原諒我,我想睡一覺。
艾利爾走之前,遞給傅貴一封信,這是波哥死之前留下的一份信,也許他早已預料到自己的死亡,傅貴顫抖的接過這封信,他真的很抱歉,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錯誤,該死的愛情、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