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同學羨慕的說,“傅寶,你爸爸對你真好,給你這麼多零花錢”,傅萬元拍著胸膛說“老子給兒子花錢,天經地義”。
傅貴聽到這句話,心如刀割,走的時候,賭氣地用力把玻璃門一甩,啪嘰一聲,聽到這麼大的聲響,傅萬元才想起自己大兒子還沒走,感覺有點心虛。
“我靠,哪來的神經病啊”傅寶立即破口大罵,氣的摩拳擦掌想追上去教訓一番,傅萬元連忙拉著,黑著臉說“這事算了,人家估計不是故意的”。
傅貴心中難受,淚珠連成線滴在行走的路上,回想這些年,父母的漠視和避而不見,媽媽一見他就只會說“媽媽真的很愛你,你是家裡最大的,你要懂事,你的妹妹們還小,比你更需要媽媽照顧,你要學會自己照顧好自己”。
爸爸這邊連電話號碼也不敢給,就怕傅貴打電話聯系他,惹徐彩鳳生氣,影響他的家庭,從他懂事起,就一句話,“我和你媽已經離婚,我管不了你,我也不想管”。
快到學校的時候,傅貴擦幹眼淚,心中安慰的想著,不管怎麼說,我還有方薇薇,有學校,在他眼裡學校就是他的家,有著不一樣的感情。
第二天又滿血複活的傅貴,想著錢不夠,等方薇薇生日給她買個大玩偶,百元送玩偶,禮輕情意重。
星期五下午放學,準備去禮品店買玩偶的傅貴,遇到方薇薇的好朋友劉月琴,笑嘻嘻的說“傅貴,你怎麼在這?”,知道傅貴要買禮物後,劉月琴問傅貴買什麼禮物,錢夠不夠。
傅貴老老實實地說自己原本打算,可惜錢不夠,只能買其他的禮物,劉月琴吞吞吐吐的說,“我有一個好辦法”。
原來,劉月琴家裡開書店,最近進來一批新書,正缺人手整理貨物,因為書店等顧客走的差不多了才能整理,晚上八點到十二點,四個小時一共八十塊錢,就一天的活,別人嫌錢少,死活不幹。
傅貴一聽這好事,連忙應承下,說自己收拾一下東西,八點準時過來,因為宿舍九點查房,傅貴回宿舍交代一聲,今晚有事出去,晚一點回來,讓其他人幫忙給自己打掩護。
書店距離學校有點遠,一個小時的路程,七點四十幾分就來了,問好之後,立刻開始從庫房搬貨,卸貨,拆貨,分門別類的放在相應的位置上放好。
活比較累又多,但是傅貴手腳伶俐,十一點半就弄好了,劉月琴很驚異,沒想到傅貴這麼快就弄好了,扭扭捏捏的說,庫房裡還堆放著以前的舊貨需要重新整理,歸類放好。
傅貴一聽沒二話,去庫房貨架上把舊貨辦下來,將書上的灰塵拍掉,用抹布將殘留的汙漬擦掉,全心全意投入這份工作中。
咔咔聲,小心翼翼輕輕的將庫房的門鎖上,劉月琴偷悄悄的溜回書店,背上書包,悄悄的從書店走出來,準備自己一個人回家,“月琴,你的同學呢?”,聽到父親的問話,劉月琴自作鎮定的回答,“他回去了”,“哦,咱們也回去吧,你同學挺勤快的,今天忘給他錢了,明天你給他送過去”。
劉月琴低著頭看腳下的鞋,“嗯,知道了”,說完兩人朝著家的方向走去,走了一會,劉月琴越走越慢,最後停下來不自覺的回頭向後看。
聽到爸爸的催促,劉月琴忐忑的走回家,心不在焉的吃了飯,偷偷拿起爸爸的電話,做賊似的,關上門拉上窗簾,躺在被子裡,打電話。
嘟嘟聲,有人接起電話,“喂喂,菲菲,我已經把傅貴鎖在庫房了,回想起來,現在有點後悔,心裡感覺不舒服”,劉月琴心神不定的說。
田菲兒冷哼說,“做都做了,有什麼後悔不後悔,要怪就怪他自己,不識相,這是給他的一點教訓”。
等傅貴收拾完,發現門鎖上了,拍著鐵門呼喊,庫房有點偏遠,而且已經十二點多了,大多數的人都已經睡著了,傅貴發現庫房只有一個小通風口,出不去,無奈的收拾出一片地方騰出來睡覺。
他根本沒想到,這是一個針對他展開的陰謀,只是以為劉月琴忘記自己還在庫房,自嘆倒黴。
等六點半的時候,傅貴自動按時生理鐘點醒來,回想起自己被鎖在庫房,只能希望劉月琴父親早點來開店,今天星期六,期中考試早上八點開始,一共考兩天。
他根本不知道書店九點才開門,等開門後,立馬狂奔,二十五分鐘後,氣喘籲籲跑到考場教室,報到後,進教室坐下,拿起卷子,寫下班級姓名,還剩下三十五分鐘就收卷子,他趕緊填寫。
等到收卷子,才寫了一半,傅貴氣憤的錘了錘桌子,無可奈何地把卷子交上去,看著監考老師對自己一臉無奈和厭惡的眼神,就知道這事沒得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