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煞風景道,“牛郎活該見不著織女,誰叫他威脅她成親的,織女可憐又可恨,別人逼迫她成親就成親啦?
我要是織女,等他還給我衣服,好好收拾他一頓,再回天庭。還有,牛郎真笨,為何不說這衣服是自己撿的,這樣說不定織女才會喜歡他。
老黃牛又如何幫助牛郎飛上天的,難道他是神仙嗎?世上還有神仙牛的嗎?不過,為什麼最後織女會喜歡他,因為他偷了她的衣服嗎?”
“......”
“你幹嘛不說話,這是為何?”
“......”花稻搖頭嘆氣,摸了摸我的頭,“你還小,不懂。等長大你就明白了。”
我看著不過十七八歲的花稻,鄙視道:“說得你好像不是童子雞一樣,你不也沒喜歡過人,別裝得情場老手一樣。”花稻的臉一點一點龜裂,和諧的氣氛瞬間四分五裂。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暴喝:“李重陽,你別再給她帶雜書看了。白醴,你再拿書上的詞瞎往我身上亂套,看我不打死你!”
趁他沒罵完,我趕忙起身溜走,繼而就被他提著酒瓶滿林子追殺。
那方天地一片空明澄澈,清風朗月,湘竹靜謐;君子皎皎,劣童聒噪;雖多爭吵,亦熱鬧,雖人少,亦不寂寥,多好。
想到此處,我不由輕笑出聲。
剎那間,腦海裡猶如一陣微風徐過,吹散了迷糊不清的雲霧,靈臺變得清明,我頓悟,怕是那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有喜歡的人。因為,只有真心喜歡過一個人,才能有如此溫柔似水,繾綣纏綿的目光。
只是他那時候應該沒有以前悲慘哪的記憶,所以才那般愜意。只是不知道他何時憶起前世的記憶的......
如此持續數天後,東方星宿揹著包裹來找我,說是奉了師父之名,派我與他一同去燮國,護衛燮國皇帝登基。
我其實是不願意見姬長佑的,因為師兄的死,或多或少都與他燮國,與他姬長佑有幹系,可師父的命令,我莫敢不從,只能下山去。
師父這次有令,不是光明正大地進入燮國,而是暗中保護姬長佑,叫他順利登基。那時候,天下大運才回歸原位。
所以,我再入燮國皇宮的時候,是悄悄潛入的。我和星宿尋了一處隱秘之地,每日每夜輪流監護姬長佑。
他大都時候都在書房處理政務,諸位大臣在他書房進進出出,輪番向他稟報國內大事,姬長佑忙得不可開交。
見姬長佑這般忙碌,我暗中幸災樂禍,可是,樂完之後便是抑制不住的惆悵,我想起了師兄,也不知師兄坐皇帝那幾年是不是也這般繁忙。
有一日,我躲在殿樑上看護姬長佑,瞧見那個沈姓大臣來向姬長佑稟報奏摺。看到他,我便心有憤恨,一時忍不住磨牙起來。
他稟報完後,忽然抬頭看了一眼屋樑上的我。我與他目光交接,他無聲張嘴說了三字,“出去談。”
我暗思他是如何發現我的,就跟他出去。姓沈的東拐西抹走到一偏僻無人之處停下,而後喊了一聲“出來吧!”我這才現身。
他轉身瞧我,笑吟吟道:“好久不見。”
我抱胸冷笑:“不久,不過十幾天而已。”
他見我沒好氣,也不惱怒,負手背後,道:“白醴,你可知我是誰?”
我橫眉冷對:“姓沈的,不然還能是誰?你找我出來何事?”
姓沈的微微一笑:“我就後悔師父為何不把我放在身邊,若非如此,也不至於這個嫡親師弟不認我這個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