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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俊生以及身邊的弟子,都被藍言晨帶來的眾人包圍,一時,兩對人馬對峙。
林俊生瞧見奔湧而來的眾人,又瞧見藍言晨對柳荷俯首稱臣,他頓時咬牙切齒,目眥盡裂,“藍言晨,你竟敢背叛我?”
藍言晨起身,笑得和善:“林俊生,你本是竊取方師祖的掌門之位,而我向來忠心的是師祖他老人家。如今方掌門的外孫回來了,自然該是物歸原主,我怎麼能說是背叛你呢?”
藍言晨給我的感覺好像變了一個人,不服溫雅模樣,我心中怪異得很。
卻見林俊生冷笑一聲道:“師父他老人家一時被奸人矇蔽雙眼,不辨忠奸。柳衣這人害得你伯父至今昏迷不醒,你都忘了嗎?如今,仇人之子站在你跟前,你不圖報仇,反而做他的狗腿子,真是羞煞老夫。”
藍言晨上前一步,正色道:“林俊生,究竟是誰對樓家姑娘起了歹意,又是誰打傷我伯父,威脅我父親,你自個心裡有數。”
我暗道,這是怎麼回事,聽他們談話,藍言晨該是那個藍二的兒子了。那個藍二指證柳衣奸.殺樓勁升的女兒,可他的兒子卻反水了。
我拉了拉柳荷衣袖,偷偷問道:“那個藍二呢?他在何處,為何他父子卻證詞不一?還有,你為何有了這麼些幫手?”
柳荷側頭道:“真相就是藍二所說,那時林俊生獨大,又嫉妒我父親繼承掌門之位,便想方設法陷害我父親,我母親也是因他而死。母親死後,他又聯合樓勁升驅趕我父親,還派他兒子追殺我們。”
我看了一眼在天上與蒙面人纏鬥的樓勁升,問道:“你打算將他怎麼辦?”
柳荷沒有回答我,但她眼角泛紅,眼中是快要壓抑不住的恨意。我心中一涼,她怕是恨上樓勁升了,那樓家兄妹該如何是好?
“樓勁升說不定是被欺騙的。”
“那又如何?”她冷冷一笑,轉頭看我,“你還想幫他們不成?”言語之中,暗含危險警告之意。
我暗道不妙,便轉移話題,“那你又怎麼與藍言晨勾搭上的?上次在大會上,他問我你在何處,是不是你們那時候就有了聯系。”
不待她回答我,樓勁升與蒙面人的戰鬥發生變故。有一人加入佔據,似的招數我見過,是蓬萊仙島的。二對一,一時樓勁升處於下風。一個不慎,被那人偷襲,受了傷。眼看要從空中跌落。
可樓勁升到底活了一大把年紀,老練得很,很快便重振旗鼓,穩住身形。
樓浣姝驚呼一聲爺爺,見樓勁升並無危險,鬆了一口氣,而後對著那偷襲的人大罵:“無賴,藍桂,你這麼幫著外人?”
林俊生見狀也變了臉色,“藍桂的傷是假裝的?”
柳荷笑笑不答話,似是一切盡在她的掌握之中。
樓勁升與他二人脫離開來,樓家兄妹趕上去攙扶樓勁升。樓勁升抹嘴角的鮮血,指著藍桂鼻子大罵:“小兔崽子,你也要背叛師門嗎?你連兄弟之親都不顧了嗎?這小崽子,可是害了你兄弟的兇手的兒子,你竟要幫他對付我?”
藍桂一臉內疚道:“樓叔,對不住了,其實害你女兒的兇手不是柳衣。”
樓勁升身軀一震,“說殺我女兒的人是柳衣的是你,說殺人不是柳衣的也是你,你倒是叫我如何信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藍桂道:“殺人的是林俊生這惡人,當時我兄弟被他所傷,他又以性命威脅我汙衊柳衣,我也實屬無奈之舉。”
林俊生暴怒:“放屁,那日是你慌張找我來,說柳衣殺了樓雙雙,還要殺你,你求我去找樓勁升做主,還要我救救你。如今你竟敢汙衊我?”
藍桂一臉義正言辭,“你這惡人要挾我多年,今日柳兄的兒子回來了,我不能再昧著良心下去。”
林俊生徹底被激怒,“你幫著外人的兒子背叛師門,看我今日不取下你的狗頭。”
言罷,他提劍就想藍桂刺去,二人纏鬥起來。
我看那二人打鬥,看得出神,沒察覺到蒙面人悄無聲息地溜到我與柳荷的身邊,直到柳荷開了口。
“可有受傷?”柳荷淡淡問道。
蒙面人搖頭。
我從他二人精彩的比鬥中回神片刻,轉頭看了看那個黑衣蒙面人。他雖一雙眼睛很陰沉,但看起來並不陰險惡毒,沒有魔道人那股瘋狂勁。
“他是誰?和你有什麼關系?”我小聲問柳荷。
柳荷目不斜視,“我不知道,他答應幫我,我答應給他想要的東西,僱傭關系。”
我又盯著蒙面人看了一會兒,以及他身後那把包裹的嚴實的長劍,心中一陣奇怪,總覺得這個正抱胸而立,懶洋洋看好戲的人,格外熟悉。
他睨了我一眼,嘶啞著嗓音道:“你這雙眼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