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有機會將手中賀禮以及請柬一同拿出來,交給樓衡東。
樓衡東看了看,也是有些茫然:“掌門生辰早已過去,不知為何你會收到這請柬。可看這字跡,卻是掌門親手所寫的無疑。”
“那這就奇怪了,對了,為何他們會攔我,我瞧他們言辭中,似是把我當成敵人,可是有敵人來犯?魔道的?”
樓衡東面露難色,似是不知從何說起。樓浣姝這時開口,說別在外面待著了,說進島內一敘。
樓浣姝便領我進了她的院子,院內有一小水池,池子清澈,裡面滿是是一動不動的金魚,還種著一叢叢芭蕉,清幽得很。
我們從池上小橋越過,到了向北而立的二層小樓,從窗戶裡望去,後面是一片茂盛的竹林。
她請我在一樓大廳坐下,給我沏了杯茶。我這才又問,“島上發生了何事?”
樓浣姝向來活潑開朗,聽聞我的話,倒是難得嘆了口氣,幽幽道:“是前掌門女兒的兒子,要來向掌門討公道。想要請掌門讓位於他。”
我眸光微閃,想到了一人,問道:“為何?林掌門又是如何處置的。”
“我聽爺爺說,那前掌門的女兒,以及她的夫婿,早早就死去,哪裡來得什麼兒子,掌門自是不肯。而且,”說到這裡,她頓了一頓,神色複雜道,“那人你也認識,那便是柳荷。”
我暗道:果真是柳荷。可柳荷的確是柳衣的孩子,他們二人的確來自蓬萊,師父不會騙人,那麼定是有人誤導了樓浣姝。可是樓衡東應該知道的,他為何不向妹妹解釋。
我將目光移到樓衡東身上,按照第一次樓衡東見柳荷的態度來說,他應該是認識柳荷的,我暗中詢問他,為何不向樓浣姝解釋解釋,可他缺將頭側過,二話沒說,不肯與我對視。
樓浣姝又說:“這些日子,柳荷總帶著一個蒙面黑衣人來挑釁滋事,那人路子很怪,不知是哪裡的人,我們島上的弟子,全都敗在那人手上。連哥哥也......”
說到這裡,樓衡東勉強一笑,“那人的確厲害。你們先聊,我去告知掌門你來了這個訊息。”
樓浣姝看著哥哥有些落荒而逃地背影,神色抑鬱,“哥哥,敗得很慘,幾乎都快要生出心魔了。這島上怕是除了爺爺掌門,藍長老之外,平輩之人,盡數敗與他手。若是再下去,怕是得逼著掌門親自動手了。可是,這以大欺小,若是傳出去,掌門的臉面不知該往哪裡放了......”
樓浣姝卷著衣角,神色懨懨,悶悶不樂。
我心中也掛著事,想著這柳荷幾年來都去了哪裡,那個蒙面黑衣人又是他什麼人,也不再開口。
我二人一時安靜下來。
傍晚時分,樓衡東過來一趟,告訴我,說是既然我師父沒來,他也就不來見我了,還說叫樓家兄妹好好招待我幾天,而後回去。
樓衡東說這話的時候,雖是很婉轉,可我聽到還是心中一氣,我豈是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他不見我,我就沒法問他柳荷的事,
。樓浣姝知道的不多,樓衡東又閉口不談,我只能從林俊生掌門套話,可他又不見我,我一時也沒了法子。
柳衣逝世的場景我還歷歷在目,怕是與林俊生脫不了幹系,柳荷也不會輕易放手,她遲早怕是要於林俊生撕破臉皮的,到時候可怎麼辦?
想到這裡,我就修書一封給師父,隨意找了個藉口,說想給師父寫信,稟報這裡情況,而後多停留幾天。
樓浣姝不做他想,只為我招來蓬萊的信使仙鶴。我將書信捲起,放入竹筒內,銜在它口中,它便飛往萬宗。
我只盼著師父能早日出關,過來主持此事,千萬別叫柳荷與蓬萊對上,她勢單力薄,以卵擊石,怕是討不了好。
過了幾日,林俊生終於露臉,可不等我問他什麼,他就下了逐客令,我心中不悅,打定主意死死賴著不走
樓浣姝倒是真心待我,還寬慰我把林掌門的話放在心上,他近日來脾氣不好,又挽留我多待幾天。
我這幾日心中不安,覺得柳荷要來,果然,她帶著那個蒙面人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