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眼神閃爍,問道:“你如何知道這天道的?”
我不解:“我昏迷期間,好像聽到師父和嬴師叔說到這個,怎麼了?我不能知道嗎?”
師兄眼神一掃於小野,我也看了一眼於小野。於小野笑笑,起身,整理整理衣衫,毫不介意地說道,快要中午了,她去給我做頓好吃的,大家好好一聚。
她走遠了,師兄才和我說:“魔道人修的就是天道,雖性而為,雖心而動,不強求,法自然。”
我的心瞬間懸起,不敢置通道:“我,我練得是魔道人的法子?”
花稻握住我手腕,“你莫慌。這不意味著你和魔道人就是一樣了。你想想,魔道人中,可有你這般法力低微的廢物?”
“師兄!”我幽怨喊道,多虧他這般紮心的寬慰,我倒是想通了一二。
花稻大笑,“我說笑的。咱們正道,修得道法,是逆天而為。因為,凡人天生沒有法術,但是,有人學會運營這天地間充沛的靈力,存於丹田,傳於世人,才有了咱們道人。
那人便是咱們萬宗的祖師爺。
咱正道講究的是,修身,修心,身心一同,大道得成,可延年益壽,永葆青春。
這過程就好比一棵樹苗,要想參天,必須從一開始就削減多餘枝杈,只留一主幹,年年清理它,它才能長高長大。
修身修心本就不已,況且,又受到天資所限,能長得參天的無幾。
可是,修成參天巨樹後的長生不老,又是為人所求。
於是,不知幾代開始,有人誤入歧途,想修心道,任意妄為,隨心而動。
也就是說,他只顧給大樹灌養靈力,不顧修剪枝椏。樹雖張大了,卻成為一團亂糟糟的,可他們的主幹極弱,最終,主幹承受不了支幹的壓迫,自取滅亡。
這,就是魔道,所謂的天道。
不過,你所修行的天道,是經過咱們祖師爺的修改的天道,修成的條件極其苛刻。
好比一棵樹苗,從小開始就不亂張枝杈,養料全到長到主幹上,無需削減枝杈,無需浪費養料飼養註定要廢掉的支幹。
這樣好的天賦,才有可能參天成神。”
我抬頭瞧了一眼師兄,又低頭思考片刻,又抬頭,又低頭。
師兄受不住我欲言又止,問道:“想說什麼快點問,你何時變得這般吞吞吐吐。”
我一臉懷疑地盯著他:“師兄,你說得這話莫不是哄我玩得?我要是真有你說得那麼有天賦,為何,為何我法力會這般低微。”
花稻蹙眉,“不知,先前又從未有人進入天道,我怎知你為何行走的這般緩慢,許是時機未到吧。”
我點點頭,不以為意,想起剛才他的話,不由嗔怪道:“你就不能鋪墊鋪墊,先於我說這些,我也不至那般驚慌害怕了。”
花稻笑得肆意,“你我之間還將就那些虛禮?”
我冷哼一聲,不想理他。
他又神秘兮兮湊到我跟前道,“你按我說得做,看看能不能一張拍碎這石桌。”
我震驚地望著他:“師兄,拍碎,你莫不是瘋了?”
可花稻硬說師父說過,等我修成了天道,上可攬星摘月,下可遨遊深海。
我心裡明白這不是真的,可架不住他吹捧,就運氣法力,那麼一拍,石桌絲毫不動。
他與我大眼對小眼,而後訕笑一聲,腳底抹油,溜得幹脆。
我瞧著這石桌,想著師兄的話,一陣抓耳撓腮,煩躁不安。
若說我本事最高的,當然是布陣算卦看命數了,這拍桌子的不動腦子的苦力活,哪裡由得我做。
不過,既然人有命數,那木石可有?
我心中一動,就起了給這石桌算命數的念頭,術數一算,它的往來沒算出來,我倒是算出來它的死xue,就隨意一點,然後,石桌化為齏粉。
我一時忘記呼吸。
“咔——”一聲。
我轉身一看,瞧見於小野摔掉手裡的菜碟,捂嘴不叫自己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