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熱。”
師父不解的瞧著我,我喉嚨發幹,不由吞吞口水,“面具人誆我喝參茸酒,我不小心著道,他酒裡還放了不知什麼東西,我法力也使不出來。”
片刻後,師父帶我到了一清澈的小潭子裡,月光下,波光粼粼。
師父離開,我在大石頭上,脫了衣服,下水,潭水清涼,舒服的很。
半個時辰後,燥熱消除的差不多,我才爬上岸,岸邊多了一塊白巾,是供我擦幹身體用的。應該是師父拿與我的。
穿上衣服後,我向林中走去,看到了佇立樹冠的師父,他穿著一身白衣,負手而立,長劍掛在腰間,腰間插著一直長簫。
我喊了一聲師父,他才肯掉頭來看我一眼,似是在問我何事。
不知如何,我今日觸碰到師父眼神,竟然格外害羞。
“師父,您怎麼出來了。是不是不放心我呀?”我揚起笑臉問道,臉上卻不由一熱。
師父收回目光,輕輕冷笑,“看來,我的不放心是對的。”
“師父,我也沒料到他陰魂不散呀!”我便絮絮叨叨將衛家姑娘的故事告訴師父。
“我懂了。”師父打斷我的話,“你現在可覺得恢複了些法力?”
我氣運丹田,試了一番,雖有些費力,可終究能用了,便點點頭。
師父道:“這是魔道一些齷齪法子,散金粉。專用來對付有法術的道人的。因其制價昂貴,一小瓶子粉末值千金,就有人渾成它為散金粉,本名如何倒是無人知道了。”
我不由也感,這重九也是煞費苦心,白白廢了千兩白銀,活該。
“夜深了,酒店客棧早已打烊,今夜便在此處將就一晚吧!”師父盤腿坐在樹冠上。我則挑了一株百年大樹,爬上樹叉,想背靠樹幹而眠。
可今晚折騰一晚,過了困處,我反而睡不著了。
我小聲喊著師父,師父輕聲嗯了一聲,我說睡不著覺。師父睜開眼,取出長簫,吹了一首安眠的曲子。
簫聲嗚咽,悠長渺茫,好似有人在耳邊輕聲低語,開始還清晰,到了後來,那聲音越來越小,離我越來越遠。眼睛一合,意識徹底沉入溫暖的海洋裡,安睡過去。
恍惚間,師父好像說了句,“我走了,你自己一人要小心些。”
第二日,清脆的鳥鳴在林中響起,等我起身時候,沒看到師父身影。我又取潭水洗臉,在林中等候師父,許久不見他蹤跡。
想起昨晚隱約聽到的話,我反應過來,知道師父早已離開,不由有些失望,但還是固執地苦等他半天,師父還是不現,我才不甘心的離開。
不過,現在該去何地呢?我暗自詢問自己,想到血滴子,掏出來一瞧,見它還是沒有半分動靜。
既然如此,那我就漫無目的散步,說不定有緣分就會找到我的本命劍呢?
剛抬步要走,就想起臨下山前,曾暗自詢問花稻,於小野,李重陽三人心愛之物,旁敲側擊,才得知李重陽愛琴,又聽他說過方丈仙島有鳳犀木,能制鳳犀琴。我暗暗記下,打定主意要送與他一把好琴。
而花稻與於小野則皆是心不在焉,沒告訴他們喜愛什麼。
即是如此,那我便先給李重陽找鳳犀木做琴吧。
打定主意,我就拿著竹劍往東邊走,一個時辰後,看到了蔚藍海洋,海面茫茫無邊,不知方丈仙島在何處。
岸邊有一帶著漁帽,身披漁衣的船伕,正在指揮船員搬卸活魚。
他的面板呈現古銅色,在太陽下被曬得閃閃發光。
我向岸邊的船伕打聽,他說自己只聽說過蓬萊仙島,沒有聽過方丈仙島。
原來,那船伕是瀛洲仙島人上岸的專屬船伕,有些淵源。我想著瀛洲仙島的人定然知道方丈仙島的地方,就託他帶我去瀛洲一趟。
他本不願,因為曾和瀛洲仙島的人說好,不許帶外人上島。我笑著和他解釋,我和瀛洲仙島的人有交情,他們不會責備他,並再三承諾若是瀛洲的人驅趕我,就給他百兩白銀,有事我全權承擔,他才勉強肯答應帶我去瀛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