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忖半晌,問道:“我想來覺得奇怪,當初你師兄叫我推你出去的時候,我們本是不肯的,其一,你也並未砸花樓,其二,我以為你師兄和你不和,故意拿你來頂包。可卻不知怎麼鬼迷了心竅......”
我忙道:“是我師兄施法迷惑你們了,我向他道歉。”
馮庸雅點頭,繼續道:“後來想想也不是,你與你師兄關系還算不錯。他這樣,到像是為包庇柳荷。可今日柳荷也不在,聽說,他被罰到思過崖,你卻平安無事,我倒是越發看不明白你師兄這舉動的意圖了......”
我聞言心中一驚,這馮庸雅倒是聰穎,臉上不動聲色道:“師父寵愛我,不會責罰我,因故師兄才叫我擔下這責任的。我也沒想到,師父竟然輕易放過我......”
“那柳荷呢?想來你師父也不是小氣的人,不懲罰你為何懲罰了柳荷?”
我心中一跳,沒想到馮庸雅這般聰敏,怕她再問下去要出事,就打定主意不在開口。
她問我什麼,我只說不知道,不清楚。任她亂猜去。
馮庸雅見我裝聾作啞,靜靜打量我許久,似是在瞧我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王一帆叫她,她才頷首離去。
馮庸雅離去,我剛鬆口氣,就有人叫我,“你可是白掌門的關門弟子?”
那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我轉身一瞧,見來人是一位二十出頭的青年,身姿頎長,一派溫和作態,到像是得了靳掌門的真傳,便笑著詢問:“我叫白醴,是師父的弟子,不知閣下是......”
“在下姓藍,上言下晨,是蓬萊仙島門下。”
“藍師兄好,不知藍師兄找我可有要事?”竟然不是瀛洲仙島的,那林俊生能教出這樣的徒弟?我暗道。
“要事談不上,不過是剛才與貴派弟子談論,聽聞足下事宜,邊想結交一二。”藍言晨笑道。
“我派門人議論我,怕說得不是什麼好話吧?”
藍言晨神色一怔,有些為難,然後還是誠實的點頭:“可不是嘛,他們說你本事不高,但徒弟本事倒是數一數二,所以,在下就好奇一些,因故前來詢問。”
我眉頭一挑,沒想他倒是這般誠實,心生幾分好感,與他交談起來。
“對了,怎麼沒見你的徒弟呢?”
“她在思過崖待著,因犯了一些過錯。”
“原是如此。”
未幾,藍言晨告辭離去,樓浣姝向我走來,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皺著眉頭問我:“他怎麼回來找你?”
我心中奇怪,他如何不能找我,問道:“藍言晨從別的弟子口中聽說了我,心中好奇,來瞧瞧我。有何不妥?”
“你不要和他接近,他不是好人,很是表裡不一,奸詐狡猾。”樓浣姝叮囑我道。
樓衡東聞言笑了起來:“阿姝,你不能因為對藍言晨有成見,就不許別人接近他吧?”
“哦,此話怎說?”
“阿姝和藍言晨鬧過些別扭,明明不是藍言晨的錯,可藍言晨還是大人不記小人過,親自給阿姝道歉,可她都不肯和他和好。
如今她見你和他交談,心中不舒服,你不要聽她瞎說,藍言晨是個極好的人。”
樓浣姝聞言氣得跳腳,和樓衡東仔細議論起那件事,辯駁起到底誰對誰錯。
我聽著無聊,便給樓衡東比劃個手勢,樓衡東笑著點頭回應我,我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