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聽到沒有?”
“......”
“白醴!”
我見師兄怒了,趕緊從書房手寫幾個大字遞給師兄:您不是叫我閉嘴嗎?
師兄一看,氣得差點兩眼背過去,“我叫你不說你就不說,你這麼聽話?怎麼我叫你回答時候為何不答。抄寫再加一百遍。”
於小野膽戰心驚地看著九師兄,似乎想為我求情。
九師兄說完後甩袖徑直離開,直接無視了於小野哀求的目光。
我對於小野勉強一笑,安撫她我抄門規都抄習慣了,希望日後她也能聽我被罰聽習慣。她聽完忍不住笑出聲來。
後來,我再想帶著於小野做些壞事的時候,她卻再也死活不肯。
那日,九師兄雖沒指責她,但她自己內疚,不肯和我同流合汙,還勸我不要在做這些事,我心中很是鬱悶。
沒人陪我一起做壞事,我不能和人一起享受做壞事的快樂了,故而十分寂寞,形單影只的,愈發想念師兄了。
一夜,我睡不著覺,就趁著月色出行,不覺行到湘妃竹,看到空蕩蕩的八角亭,心中一嘆,就飛身上了亭,躺下,枕臂,望著朦朧月亮,不由輕聲細語,自言自語起來。
“師兄啊師兄,我好生無趣,你倒是何事出來。你若是出來了,我給你介紹一個貌美如花的小妹子給你,你定然會十分欣喜......師兄啊師兄,師兄~”
我叫師兄起了興,竟孜孜不倦地一直叫了起來。
“行了,我還沒死呢?你叫魂呢!”
我一個機靈坐直身子,瞧見林子裡靠著一個睡眼惺忪的紅衣青年,一臉嫌棄地盯著我。
我大喜,大叫一聲花稻,向他撲過去,摟著他脖子,興奮地大跳。
花稻將我從他身上拔下來,不耐煩道,“剛才還叫我師兄呢,怎麼當面就直呼起我名姓來,嗯?”
我訕笑兩聲,反問道,“師兄,你不是被師父罰在思過崖思過半年嗎?怎麼提前下來了,莫又不是偷偷溜出來的。”
花稻嗤笑,“我還用偷偷下來,自然是師父心疼我,所以提前解了我的禁。”
我一臉不信地盯著他,他輕輕瞥到我懷疑又鄙視的目光,尷尬地一咳嗽,重重彈了我額頭一下,“你呀,越來越不可愛了,想你年幼時候,我說什麼你都會信的。”
我撇了撇嘴角,“那時候我不瞭解你,見你那般孤傲不進人情,想著你不會騙人,所以才信你幾分,這麼多年了,我還不瞭解你?我自然是不信你的。師兄,你可是將我幼時的信任全都給敗光了,現在想叫我信你,哼,難,很難,十分難。”
花稻嗤笑一聲,“即使如此,那我就不顧及你面子直說了,師父之所以放我下了思過崖,是因為,你太笨了,師父教不會,因此想叫我教你相術。”
我臉色一沉,面無表情道,“師兄,你何必直言,還是騙騙我吧,我會努力相信你的。”
花稻捏起我臉頰,大笑,“何必沮喪,師兄帶你下山算命去,師父可是允許了的。況且,我這麼厲害,定然能教會你的。對了,你剛才說要和我介紹小妹子,小妹子呢?我想,她定然要比你討喜些。”
說完,他作勢張望一番。
我一手肘捅到他小腹上,裝作滿臉不情願,但還是老老實實將我此去燮國,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師兄聽完又是咒罵魔道人兇殘又半安慰半調侃我。
聊到姬如送我衣裙的時候,他拉著我轉圈瞧了瞧,摸了摸下巴感嘆,“這留仙裙子倒是好看,在月光下好似泛著剔透晶瑩的亮光一樣,倒是襯得你有些仙人之姿,難得。”
我抬起下巴,洋洋得意,“還不是因為我如花似玉的緣故。”
花稻正經搖頭,“怕是醜八怪穿上這裙子,都能貌美如花,何況你呢。”
聞言我氣得只捶他胸口,喝他誰是醜八怪,花稻才笑著攔下,出口討好我。
夜色漸深,我又和師兄說笑一會,就跟他去了他林中的竹屋子。
以前,我沒少在師兄這裡喝醉酒,久而久之,師兄就為我重新搭建了一出小房子,這晚,我和師兄聊到半夜,便是歇息在小屋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