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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受驚,臥病在床,姬長佑兄妹二人侍奉在側,好幾日都沒有找我玩耍。
我一個人悶在屋內,聽師父的話,練習步虛。步虛是一種行走的方法,走起來,宛如神仙縹緲行在空中,若是口中再頌唱道歌,聽起來甚是莊重肅穆。
不過,師父說,這東西是用來糊弄人的,沒有多大用處。
祭天的前一晚,師父帶著我上天壇旁邊的宮牆,俯視下方寬闊的方形白石祭壇。彼時,天空晴朗,只見繁星閃爍,若隱若現。
師父指了指天上最亮眼的星星對我說,“那是紫微星。”
我抬頭望去,見那顆星星甚是明亮,較旁的果真不同。
“人出生的那一刻起,便與星辰交相輝映。不過他們的人生也就向繁星一樣,有的顯眼,有人暗淡,而命主紫微星的人,乃是天生帝王之命。”
“帝王?那顆星星代表的是皇帝還是太子?”我還記恨太子調戲我的事情,沒想到他竟會在天空中這般耀眼,撇撇嘴,有些酸道,“皇帝就算了,要是太子在天上那麼顯眼,還真是礙眼得很,不如趁早隕落了他。”
“那人不是太子,卻也是宮內之人。不過,他雖命主紫微,可並不是一帆風順的帝王之像。圍繞著紫微星的同宮蠢蠢欲動,相鄰宮、對宮欲想與其爭輝,三合會宮中的諸星曜皆是兇星,一不留神,他便會隕滅。”
師父負手身後,風輕雲淡道,“我萬宗的確有鬥轉星移,隕落星辰的本事。此番天祭,便是給他改命,盼他早日統一天下,結束著戰亂紛爭的年份。”
“師父,為什麼要給他改命呢?”
“這是你師祖三百年來欠他的人情。
三百年前,天下本可一統,可是,恰逢魔道作亂,你師祖便借了這燮國的國運,震懾了那魔道,將他們驅趕到無淵海域,三百年不敢進犯。可也到底傷了天下氣運,致使三百年來,無一個千古大帝可以統一天下。
我萬宗本就欠他國運,所以,每當燮國遇難之前,我便會下山改他國命數,他們便奉我為國師。而今,那一統天下的帝王又現在燮國,我萬宗更應該祝他一臂之力。何況,天下一統,少紛爭鮮血,對正道也是好事。
若天下大亂,怨氣沖天,怕是會給魔道捲土重來的機會。”
“天下命理竟然與正道有關?”我滿心疑惑,問師父,“這就是星相術是嗎?那師父,我可以學相術了嗎?等回山上,您教教我相術吧!”
師父想了想,說好。
第二天,有宮女捧了灰色莊重的衣袍給我,說是祭天大禮要用的。
宮女說那衣袍是人間道館裡的道士樣式裁縫的,每次師父不來祭天時候,便是那些有名道士前來行祭天大禮。
那道服難看的緊,不過師父既說收下,那我也只能重新束好發髻,頭插木簪,手持竹劍,跟隨師父去了祭壇。
皇帝以及諸位貴妃皇子公主全都盛裝出席,站在高高樓閣上觀看,那樓閣是師父昨日領我夜觀星象的地方。
巳時三刻到,得到師父允許,一排排編鐘被樂人敲響,清脆悅耳,雄渾厚重的樂曲響徹天壇,我開始腳踏步虛,吟唱道歌。
“天地並況,惟予有慕。
爰熙紫壇,思求厥路。
......
發梁揚羽申以商,造茲新音永久長。
聲氣遠條鳳鳥鴹,神夕奄虞蓋孔享。”1
漸漸地,烏雲密佈,遮蔽晴空,陰風陣陣,怒吼咆哮,吹起師父衣衫,颯颯作響,天地一片昏黃,儼然一副暴風雨將至的畫面。我知道,是師父在作法了。
師父手執萬宗長劍,橫截胸前,劍指沿著劍槽慢慢劃上劍尖,乳白色的熒光亮起,師父豎起長劍,渾厚溫和的法力開始向上湧起,宛如一條天柱,支撐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