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便出新的生機。實在崩壞,便索性將其毀滅,繼而新生。
還真是如她既往,寧和之中隱藏著不遜,暴戾之中又深含溫柔。
陣已初成,恰好在此時,傳送點中黑氣大作,偏偏就有個不長眼的魔修從傳送點鑽了出來。這倒黴蛋兒還來不及反應,半邊頭發被絞入萬丈光之中,立時就被削掉了半邊頭皮。那魔修什麼都沒看清楚,哧溜一樣,急忙滾了回去。
倒是試了一回劍尊新建的殺陣!萬丈光屠戮魔修,果然名不虛傳。
霍晅負手而立,淡淡後:“從今以後,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江見疏深深於折服她的殺性,以及……智障般的言辭。
沈流靜無奈扶額:“你又看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志怪傳奇了?”
霍晅輕咳一聲,挽回自己的形象:“修道、抑或修魔,在我心中,本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甚至於,不過是修道、修佛、修儒一致,只是走的路不同。可是自燭龍降世,魔門弟子都學乖了呀……”
她這幾個字咬的幽沉,叫人不寒而慄。言語中的殺氣,與萬丈光之中雷光一樣冷冽。
自燭龍降世,魔門弟子不知如何,學會了啖食燭龍的碎肉,來獲取魔氣增進修為。燭龍血肉啖進之後,更學會了啃食修真之人的血肉,也不知是什麼修行的法門,吃了懷有靈氣的人,魔修修為竟會大增。
魔修之中,也有啃食同門,來增進修為之人。
“修魔不算什麼,可摒棄了為人的根本,連同類的血肉都能吃,連狗都不如。走哪一條路都可以,可要剿滅別人的生命,來得到自己想要的,你說,誰能容得他們?總有一日,我要讓這些魔修之中的惡魔,銷聲匿跡。”
“這些年,也差不多了。”江見疏小聲嘀咕兩句,又道,“你說,剿滅別人的生命,來獲取修為。可你每天不是還吃肉,最喜歡吃豬!你想過被你吃掉的豬,也是生命嗎?”
霍晅再次白了這槓精一眼,和沈流靜異口同聲:“你會吃開了靈智的東西嗎?”
雖說修真界許多靈植靈獸都含有精純靈氣,但霍晅便從不吃開了靈智之物,任它年份多長,能增長多少修為,都是不碰的。
江見疏果然是個槓精,被兩口子懟的狗血噴頭,仍然不忘誠摯的抬了最後一個槓:“你天資如此,要得到哪些修為,太容易了。所以很容易就能抵擋住靈植靈獸的誘惑。那些天賦不如你的,面對一顆能增長幾十年修為、能擴寬經脈、甚至能洗筋伐髓的靈草,能不動心嗎?”
霍晅:“……你趕緊閉嘴吧!”
第二處傳送點,依然佈下萬丈光。霍晅掐滅了玄光陣,有點意猶未盡:“這附近,就只有這兩個?”
江見疏不樂意了:“您老人家在晏極撒著腳丫子打滾的時候,我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在此處找了五日五夜,才找到的好嗎?”
霍晅搖搖頭:“可都不是我要找的那個。”
江見疏:“你行你上!”
霍晅果然掏出一副“法器”,江見疏暗暗一瞧,她手心一點隱約的透綠,不見一點靈光,隱約竟有點“神光內斂”的意思,心想,必定是什麼了不得珍寶,於是拉長了脖子使勁看。
霍羲淵為人不紮樣,好東西可是不少。
霍晅再次催動玄光陣,這點綠光漂浮在青光中間,叫江見疏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差點沒氣的吐血!
這什麼法器?什麼了不得寶貝?
就是一副最次等的玉石耳墜子!凡塵裡五個銅板一對的那種!
“你用這東西,就能找到傳送點?呵,呵……”
還沒呵完,玄光陣中從玉墜上冒出一團濃烈的黑煙。黑煙辨出源頭,抽出一條清晰可辨的黑線,徑直沖向罡風環繞中的某一處。
此處被玄光陣一照,映出濃密的黑氣,可見是個主陣!
還不知道有多少厲害的魔修,從這個陣眼,到了大洲為非作歹!
江見疏敬服的五體投地,可臉上還是一副十分不屑的神情。
內心卻是:“霍羲淵這廝,也太厲害了,修為高,腦子還這麼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