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陸珊要做什麼,他們只管順著她,原本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事,千萬不要搞得所有人都不開心。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陸昊和顧蘿真正意識到了,他們的女兒長大了,在他們沒有看到的時候,她不是他們記憶中的小姑娘了。
錯過女兒的成長已經很遺憾了,好容易全家團聚,不努力培養感情,非要無事生事,不是陸昊顧蘿會做的蠢事。
“老實承認自己是在吃醋很難嗎?”顧蘿似笑非笑地看著陸昊。
都說丈母孃看女婿,那是越看越順眼,拋開都是顧家人的因素,顧蘿看元琪也很順眼,最起碼那張臉就很養眼。
再說元琪也不是隻有臉能看,他文才武學都很出眾,性子在皇室子弟裡也是罕見的溫和低調,完全符合顧蘿的擇婿標準。
老丈人看女婿就不同了,怎麼看都覺得是來跟他搶女兒的。
尤其陸珊三歲就離開了家,在西川一住就是九年,難得回來了,陸昊正想好好寵寵女兒,小丫頭居然已經有心上人了。
因而陸昊看待元琪的心態特別複雜,欣賞肯定是有的,他的主張他也是支援的,甚至不惜讓安遠侯府站了回隊。
只是在欣賞之餘,陸昊心裡又難免有點不是滋味,他的寶貝閨女,他還沒有好好疼過,竟然就被指婚出去了。
陸珊剛回遙京,親近的親戚家都沒來得及上門拜訪,就去臨川王府參加了賞花宴,緊接著皇帝賜婚的旨意就下來了。
說這一切不是元琪在背後操作的,陸昊敢說自己不姓陸了。
可元琪為什麼要這麼操作,顯然是以前就和陸珊有交情了,陸昊欲哭無淚。
“我現在理解岳父大人當年看我為什麼那麼不順眼了。”都說天道好輪回,陸昊徹底理解這句話了。
“夫君,你也別太在意了,我們還有三個女兒,你還有機會為難女婿的。”顧蘿如此安慰陸昊。
在顧蘿看來,陸昊並不是對元琪有什麼不滿,他就是覺得嫁女兒嫁得太順利了,讓他毫無成就感。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元琪是皇孫,還是皇上的嫡長孫,甚至有可能是未來的皇太孫,他們還能為難他不成。
陸昊聞言更惆悵了,顧蘿暗戳戳地同情著未來的女婿們,總覺得他們的前路有些坎坷。
“娘,你瞧我的黑眼圈,像是玩得很好的樣子嗎?”陸珊已經想好了,撒嬌博同情是最好使的法子。
“你們昨夜做什麼去了?胡鬧了一夜?”以陸珊的武功和年齡,熬個夜其實不算什麼,黑眼圈幾乎看不出來。
陸珊聞言急忙叫屈:“我哪裡是在玩?我幫七哥畫了一夜地圖來著。”
“畫地圖?什麼地圖?”陸昊顧蘿異口同聲。
陸珊裝傻,半真半假地道:“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七哥手下的人打探來的,畫得不清不楚,行軍作戰不好用。”
陸珊擅長畫地圖,尤其是作戰地圖,這是陸昊和顧蘿都知道的。
“畫了一整夜?”陸昊更不爽了,都不知道心疼下他閨女。
陸珊連連點頭:“總共畫了三幅,我感覺都是北方的,可能真臯人又要有動作了,他們和烏雅人打起來,對我們是好事。”
“多數人都在主張聯元抗明,能好到哪裡去。”軍情緊急,陸昊終於不跟未來女婿過不去了。
“沒辦法,真理總是掌握在少數人手裡。”陸珊無奈地攤了攤手。
秦大夫昨天也說了,歷史上的盛寧王朝一直堅持聯元抗明,並最終滅了光明王朝,報了當初的南渡之仇。
然而,沒有光明王朝在北面當屏障,盛寧王朝的覆滅來得理所當然,哪怕他們已經盡力抵抗了。
看到顧蘿今日打算穿的服色是比較鮮豔的,陸珊忙提醒道:“娘,八皇子妃沒了,你得準備素服了。”
和皇家有關的事,凡是需要女眷出面的,陸家多是顧蘿在應酬,燕國公主的身份太高了,眾人不敢太勞動她。
八皇子妃過世的事和陸家關系不大,顧蘿代表安遠侯府去了一趟也就是了,燕國公主當然也去了,但是以小姑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