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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川王府距離安遠侯府並不算遠, 從陸家的正門出去往左走,走上半條街往右拐,穿過一條小巷再往左走,再走上小半條街就到了,直線距離不超過兩公裡。
只是元琳的賞花宴過兩日就要開了,全遙京不知有多少人家此時在盯著臨川王府,陸珊大大咧咧上門去,引起的轟動顯而易見,搞不好有人還會懷疑, 元琪和陸家是不是達成什麼協議了。
為了避免出現這樣的局面,陸珊趕在宵禁之前又讓馮緯給元琪帶了個口信,約他第二天平安街碰頭。
自從陸珊回了遙京, 陸昊每日不管有多忙,都會趕回家用晚膳, 就是想和寶貝閨女多待一會兒。然後陸昊每天都會問顧蘿,陸珊很缺衣裳嗎, 怎麼穿得那麼素淨,新衣裳沒有早點給她準備。
顧蘿聞言感覺特別冤,她哪裡沒給陸珊準備了,剛回來就估計著尺寸先備了幾套,陸珊到家馬上又讓霓裳居和雲繡坊的繡娘過來量身定做, 陸珊要是高興,就是天天穿新的也沒問題。
陸珊不欲讓陸昊誤會,急忙解釋道, 她有新衣裳的,娘給預備了,外祖母和舅母也讓帶了不少回來,她嫌麻煩,穿著不方便練功,在家就往簡單收拾了,出門赴宴肯定不會給陸家丟臉的。
陸昊接受了陸珊的解釋,可還是怨念了好幾日,他好端端一個女兒,怎麼感覺像是養了個兒子。
誰知今日早上,陸珊披著件大紅鬥篷沖到陸昊面前,耀眼的金線和繁複的繡花差點閃瞎了他的眼。
陸昊抬手揉了揉眼,先是感嘆自家閨女天生麗質,稍微梳妝打扮一下就是光彩照人,隨即又鬱悶起來,他閨女實在是太厚此薄彼了,爹孃面前清湯素面,去見心上人就打扮地如此用心。
見陸昊仔細盯著自己打量,陸珊解開了外面的鬥篷,露出了裡面的紅色宮裝,不解道:“我穿得哪裡不對嗎?正宗的蜀錦蜀繡,雖然風格和遙京有些不同,可也不至於穿不出去呀。”
“當然不對了,一看就像是去約會的。”陸昊酸溜溜地說道,對元琪原有的好感正在慢慢消散。
陸珊把鬥篷搭在手上,得意地笑道:“本來就是約會啊,我不信我娘當初來見你不打扮地漂漂亮亮?”別以為她不知道,陸昊和顧蘿是標準的自由戀愛,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點不沾邊。
陸昊心頭一軟,唇角露出淡然一笑,閨女太會說話了,一語正中他心裡最隱秘的角落。
那年的顧蘿的確也是一襲紅衣,笑容燦爛眼神明亮,一如此時的陸珊,叫他從此再也放不下。
“別貧嘴了,快上車,我們先去吃個豆腐腦,我再送你去平安街。”陸珊父女今日都起得很早,陸昊昨天就跟陸珊說了,今天帶她去吃豆腐腦,那是他從小到大的最愛之一。
陸珊一躍跳上馬車,興奮道:“是我小時候吃過的張記豆腐腦嗎?我好懷念他家的味道。”通常來說,侯府的小郎君小娘子是吃不到外面的食物的,因為怕不幹淨,吃壞了肚子可不得了。
但陸昊和顧蘿都不是很講規矩的人,他們只要發現了好吃的東西,甭管檔次高低,肯定會讓孩子也嘗嘗,因而在陸珊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吃過張記的酸辣豆腐腦了。
“你還記得張記?我以為你早忘了。”陸琮都只記得有家好吃的豆腐腦,卻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了。
陸珊早有準備,不慌不忙地回道:“原本也不記得了,可能是我經常問,馮媽媽就告訴我了。”無論在哪裡,馮媽媽都是陸珊最好的擋箭牌,凡是她記得的不該記得的,那都是馮媽媽告訴的。
“你個小饞貓,就記得吃了。”陸昊絲毫沒有懷疑,還爽朗地笑道:“我記得阿蘿當初從西川回來,說你吃不到袁記的小餛飩,很是不高興了好些天。”
“好在後來還是吃到了,味道又鮮又美,讓人慾罷還休,而且袁大叔袁大嬸就是收留圓圓的人,真是太巧了。”誰也說不清圓圓是怎麼從遙京到了西川的,陸珊作為唯一的知情人也跟著裝傻。
父女倆說說笑笑到了張記附近的巷口,豆腐腦店開在小巷裡,馬車進去不方便,他們還得走一段。
陸珊看著隱約還有印象的小巷,擺出了一臉茫然的表情,她不能讓陸昊看出來自己還記得這裡。
豆腐腦很美味,豆腐花是雪白的,配上紅色的辣油綠色的蔥花,看起來就讓人食指大動,聞起來更是口水欲滴,陸珊一向不愛吃醋的,對他家的酸辣味也是接受良好,一口氣喝了三大碗。
第三碗喝到一半,陸珊抬手招呼道:“老伯,再來兩碗豆腐腦……”
沒等陸珊把話說完,陸昊打斷了她:“珊兒,差不多就行了,你也別太誇張了。”張記的豆腐腦分量很足,配上店裡特有的烙餅,一般人一碗也就夠了,頂多像陸昊這樣要個兩碗。
陸珊的三碗已經很誇張了,雖然她喝得很輕松,眼看又要見底了,可是再來兩碗,陸昊還是覺得過了。
“爹,你等我把話說完嘛。”陸珊轉過頭繼續吩咐道:“再來兩碗豆腐腦打包,一碗多放辣子多放醋,一碗不放辣子少放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