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把療傷丹藥丟給了言瀟,這是姜雲空密室裡的精品丹藥。他和姜劍離傷勢雖然不輕,但都不是什麼傷及本源的重傷,這些丹藥足以治癒。
“謝謝。”言瀟接過丹藥服下,臉色很快好轉了很多,身上的傷口也止住了血液。
他奇怪地看著白夏,他雖然沒有和白夏有過交流,但還是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的。畢竟姜瓏玲的私僕在十二區也不是什麼小人物了。
但他印象中白夏應該是一個凡人才對啊,不是說他是廢體,不能修煉的嗎?那現在這馮虛禦風的能耐難不成是幻覺?還有這出手便制住劍魔的能耐,就算是真一門也沒幾個能有這種本事的吧!
迷!
現在的白夏在言瀟眼中就是一個巨大的謎團。
白夏現在卻是十分地不自在,因為言瀟的眼神太詭異了。以前就覺得這貨是個基佬,後來一起組隊比賽之後對他稍稍有了改觀,但現在這火辣辣的眼神實在是讓人菊花一緊。
回想起這貨好像還對自己的弟弟有意思,雖然以為是另外一個女孩,但這其實也算是隱藏性的基佬了吧。
白夏不著痕跡地遠離了言瀟半步,問道:“這家夥和你有仇?”
姜劍離一直在真一門內,沒理由招惹這個魔頭,所以白夏覺得還是言瀟惹的禍。
後者也如實地點了點頭:“半年前,這家夥的一個徒弟被我宰了,之後就一直追殺我。”
“嘖,”白夏看了一眼左劍鳴,“為了給徒弟報仇,連命都不要啦?竟然敢闖到真一門裡來殺人?難不成那徒弟是你私生子?”
“你休要胡言!”左劍鳴瞪大了眼睛,怒視著白夏。
但是這才沒瞪幾秒,他自己忽然扇了自己一耳光,臉上頓時紅了一片。
這當然是白夏幹的,他現在用七王蛾的蠶絲纏住左劍鳴,這家夥完全就是提線木偶一般,他想讓他怎麼都他就得怎麼動,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開個玩笑而已,別那麼激動嘛。”白夏笑著說道。
不過他雖然笑著,左劍鳴卻完全感受不到半點笑意,彷彿白夏隨時都有可能變臉取走他的性命。
白夏繼續道:“不是私生子,我看你腦子也沒抽,敢做這種事情看來是有把握不驚動任何人吧……是不是有人在接應你?”
左劍鳴何等老奸巨猾,白夏突然發問他臉色也沒有分毫變化,其實就算有白夏也不一定看得出來。甚至因為金丹境對肉身的掌控臻至極致,他連心跳脈搏都沒有任何的變化,白夏透過纏在他身上的蠶絲沒能感知到任何異狀。
但他卻不知,白夏對於自己的推斷向來就是迷之自信,這和他否定與否沒有任何的關系。
一旁言瀟聞言也是露出了沉思的神色。他因為和左劍鳴有仇,所以一直到剛才都以為左劍鳴是單純地來尋仇的。但是現在被白夏一提才反應過來,似乎還有一個隱藏在暗處的黑手在幫著左劍鳴一起對付自己。
想想也是,就算左劍鳴有天仙級結界類仙器,但他在那之前是怎樣悄無聲息地進入真一門的呢?
要知道,雖然因為要迎接情樓貴客,高手都集中過去了,但也正因為如此,真一門的守山大陣可是比平時要嚴密了數倍。若是沒有內奸接應,一個金丹境的修仙者怎麼也不可能那麼輕松地就闖進來。
“是葉溫候嗎!?”言瀟很快就想到了一個目標。
自己在真一門內唯一的敵人也就是那家夥,除非言無月還給他遺留了什麼隱藏的敵人,不然真一門內會針對他並且有能力接應左劍鳴的只有葉溫候。
左劍鳴不答。
“別緊張嘛,我這個人其實很好說話的。”白夏很和氣地說道,不過做的事情卻截然相反。
只見他手指微微一動,左劍鳴的一隻手忽然如同麻花一樣扭曲了起來。
咔嚓咔嚓……
骨頭碎裂的聲響清晰入耳,鮮血碎肉撒了一地。
“唔……”左劍鳴臉色頓時憋得通紅,咬著牙卻依舊發出了一聲悶哼。
白夏這一下來得太過突兀,左劍鳴覺得這人微笑模樣簡直比自己還像魔頭。
殊不知,在他傷了姜劍離的那一刻,他在白夏心中已經被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