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女修仙者逛青樓什麼的,也不是第一次見了。這年頭的青樓可和大保健不一樣,姑娘們可是都有才藝的,有些女修仙者甚至會專門跑到青樓跟青樓女子學習各種才藝。如果是情樓的弟子就更不用說了,她們本身就是修仙高手,和她們交流的話,連修煉的問題都能解決。
而且以老鴇的眼力,自然不會認不出兩女的衣著和剛才那個拿笛子的公子同出一源,那公子的手段她可是才見識過。
於是乎,她非但不攔著兩女,反而還按照她們的要求,把她們引到了拿笛子的公子哥那兒。
然後……然後他就看到那個拿笛子的公子哥臉色瞬間變得和衣服一個顏色了。
“言師兄!”滿手食物的少女一臉興師問罪的表情盯著他,“你不是有要緊的事情去做嗎?原來要緊的事情就是來這邊吟吟詩,吹吹小曲兒啊?”
“額,師妹,不,不是那樣的,”先前還裝逼裝得牛逼轟轟的言師兄瞬間慫成了孫子,僵硬地狡辯道,“說起來你可能不信,其實我迷路了,來這裡只是問個路而已。”
“是嗎?”少女眯著眼睛,就這麼盯著他。言師兄的背後冷汗刷刷地往外冒,只能幹笑。
言師兄的邊上還坐著一個少年,大約十六七歲,眉目俊秀,是個不可多得的美少年。一雙眼睛如同黑珍珠一般美麗,然而卻沒有焦點,讓人一看便不由得心生惋惜,上天太殘忍了,怎麼捨得讓奪去他的光明?
少年也穿著和其餘三人一樣的綠色衣服,只是用來束發的冠飾卻是十分奇葩,竟是一朵新鮮採摘的夏蓮。
阿苓繞到少年身邊坐下,喚道:“小哥,你怎麼可以和言師兄來這種地方?”
“嗯?是阿苓啊,”少年輕笑道,“師兄說帶我來個好地方,我眼睛看不見,便只能由著他來了。”
阿苓聞言狠狠地瞪了言師兄一眼,瞪得後者如坐針氈,冷汗都快流成河了。隨後,她扶起少年,道:“小哥,我們回去吧,以後不要和言師兄隨便出來了,會被帶壞的。”
“就是就是。”另一邊的少女也是應和道。
“別啊,”言師兄朝她苦笑,“師妹,我可是一直對你一心一意的啊。”
“哈?你你你在說什麼呀!阿苓,我餓了,我們回去吃東西去。”少女聞言俏臉一紅,躥到了阿苓的身邊,拉著她就往外走。
“啊?還吃啊,小哥剛給我的10萬兩黃金都被你給吃光了。”
“你不疼我了。”
……
就這樣,少女拉著阿苓,阿苓拉著自己的哥哥,三個人一同離開了青樓,只留下言師兄一個人坐在席位上。
他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自言自語道:“每次都是這樣糊弄過去……”
青樓外。
目盲少年被妹妹拉著手向前走著。他忽然開口道:“阿苓,你有心事?”
他們兩個是龍鳳胎,相互之間有心靈感應,對方有什麼心緒波動立刻就能感覺到。
“嗯,”阿苓點點頭,“我剛剛看到一個人的背影,感覺好像大哥啊。”
目盲少年聞言步伐驟然一頓,然後恢複了原樣繼續前行:“怎麼可能?是你看錯了吧,大哥怎麼可能在這裡?大夏帝國離這裡可是有十萬八千裡,我看你是太想他了,而且你對他的記憶不是停留在10年前嗎?10年前大哥才10歲,現在都20歲了,你要怎麼才能覺得像啊?”
“所以我才說只是感覺像啊,”阿苓無奈地說道,“而且,小哥你平時話不都是很少的嗎?怎麼突然變多了?你的心亂了哦。”
目盲少年聞言一怔,立時閉口不再言語。
“什麼什麼?阿苓你們還有個哥哥嗎?”一旁的少女好奇道,“還是第一次聽說呀。”
阿苓苦笑道:“6歲那年,師傅把我們帶回府中修行,直到這次來給真一門送信才得出府,我和小哥卻已經記不得家在哪裡了,想去看看娘親和大哥都辦不到。”
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沉重了起來,少女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想要扯開話題:“啊,我想起來了,早上言師兄和我說這白猿城有一家包子鋪的‘薄荷包子’特別好吃,咱們去找找吧。”
“唉?那是什麼奇葩的料理啊?不會有毒吧?”
“去嘛去嘛。”少女的插科打諢倒是很有效,氣氛一下子緩和了下來。
這時,一輛馬車從他們身邊一閃而逝。
“阿嚏!”馬車內,白夏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
“怎麼了?”
“啊沒事沒事,可能是哪個人在背後唸叨我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