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七七尚沒反應過來,李挽瀾的唇已經覆住了殷七七。
殷七七略一愣,便坦然接受,呵!能戀愛的時候,絕不能單著。能親親的時候,決不能幹耗著。
李挽瀾,我來啦!
殷七七無論找多少安撫自己的藉口,都改變不了,知道是李挽瀾來接她,她便下了決心,願傾盡一生來回報他。
二人在那民宅中待了許久,期間,也有衙役上門來搜查,都被李挽瀾的人打發走了。
時間久了,京兆衙門見明宗陛下似乎將此事忘了,便也開始例行公事般的隨便查查。
李挽瀾以為帶殷七七出京都的時機一到。
這一日,二人正準備收拾行囊離開京都的時候。
伏生,慌慌張張的跑進來稟告道:“王爺,大事不好,滇南永生道造反,陛下宣您即刻進宮面聖。”
李挽瀾和殷七七面面相覷,心中均掠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今日,怕是走不成了。
金鑾殿上。
明宗陛下高高坐在龍椅之中,神情疲憊。
他如今咳疾纏身,心情很容易煩躁。
堂下大臣的議論聲嗡嗡傳來,不絕於耳,讓他更覺的難受。
眾大臣們討論的無外乎兩個事情。
一則永生道乃道教分支,怎會突然造反?天一觀總領天下道教,此事乃國師呂至陽失察。
二則如何平叛,該派誰來平叛。
呂至陽此時也在金鑾殿上,眾人的議論自然聽在耳中。
明宗陛下看著眼前他親自委以重任的國師,心中湧起一股深深地無力感。
前段時日,李挽瀾的奏摺明宗陛下看到了,呂至陽誣陷殷七七偷了天一觀重寶,四處派人追殺殷七七。
明宗陛下初看之時,極其震怒,後來仔細一想,卻也在情理之中。
從呂至陽的角度看,殷七七威脅到他的地位,殺殷七七合情合理。這就好比國無二主,一山不容二虎。
一個有慾望的國師,總好過無情無欲的國師。
這才是明宗陛將摺子留中不發,只是收了呂至陽幾項權利,從旁敲打了他一番的原因。
只是如今,看著眼前站在金鑾殿上的呂至陽,卻覺得陌生至極。
那身氣勢彷彿要將人捲入黑暗之中。
這讓明宗陛下很困惑,這些念頭在他腦中轉瞬即逝,他沉聲道:“國師,你有何話可說
?”
呂至陽聞言,上前一步,恭敬道:“啟稟陛下,那永生道雖然同屬道教,但他並非道家正宗,向來與天一觀並無往來,加之,他地處滇南,道術傳承與滇南當地的禁術相融,早已與正統道教不同,此次瞧來雖然是永生道造反,但其中真正的原因,還需要再深入瞭解才是。”
劉意極其不喜呂至陽,說不清為什麼,便是不喜歡,“啟稟父皇,卻是如呂國師所言,道教流派極多,極難規範,但永生道在滇南勢力極大,父皇既然已賜呂國師總領天下道觀之職,國師怎能連永生道造反也不知道?還請父皇治國師失察之罪。”
呂至陽聞言,幾不可查的冷笑一聲,道:“如此說來,太子也該問責才是,那永生道教主還曾是太子殿下的至交好友。”
劉意大怒:“國師此話何意?本宮何時與那永生道有來往?”
呂至陽不理他,冷笑一聲,嚮明宗恭敬道:“啟稟陛下,那永生道教主正是去年時候,太子殿下向您推薦的民間神醫張未留。”
什麼?
劉意嚇了一跳。
張未留?
竟然是永生道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