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這魂淡給自己慣了迷魂湯,不然為毛明明自己武力值這麼高,每次都還能被他輕易左右情緒。
她緊張炸毛的樣子,李挽瀾看在眼中,心中掠過一絲疼惜。
作為一個男人,打不過自家媳婦,讓她為自己擔驚受怕,他男人的尊嚴似乎受到了挑戰。
從前,他雖然偶爾會湧起這樣的念頭,不過那是太平盛世,這念頭瞬間就會被愛情給壓制下去。
如今,與她在一起,遇到的困難似乎越來越多,這個問題便被放大,徹底暴露了出來。
“你們想幹什麼?”
兩個道士相視一眼,他們接到的命令是殺了殷七七,此時,敵眾我寡,啥了殷七七,他們也不能活著出去,兩人眼神相接,心中有了主。
一人開口道:“本教教主邀請殷道長到教中做客,還請殷道長不嫌棄,與我們同去。”
“教主?我與他素未謀面,為何要請我?”
“我家教主仰慕殷道長的本事,想請教一二。”
睜眼說瞎話,真是佩服古人,明明都已經打的你死我活,還能說出請字。
“不去!”殷七七斷然拒絕!
兩個道士一口氣上不來,差點兒被噎住,怎麼不按套路來,此時難道不該繳械投降,乖乖跟我們走,難道她對景陽王毫不在乎?
眾侍衛也是一驚,這殷道長與王爺平日裡鶼鰈情深,難道都是假的?果然患難見真情,不患難看不出本來面目啊。
伏生面上神色變了又變,張口想說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李挽瀾眼眸一黯,心中一沉。
“那別怪貧道不客氣了,今日,便是景陽王的死期。”一個道士說著,刀子往下按了幾分,一道血絲立刻爬上了刀刃。
疼痛讓李挽瀾眉頭輕皺,瞬間面上又一片寧靜。
殷七七心中焦急,牙咬著下唇的肉,呵呵輕笑一聲,“他死了,我也死,你倆也不用活著了!”
李挽瀾黯淡的眸子瞬間迸射出光彩。
殷七七眼眸靈動,下巴輕抬,步步逼近,催促道:“不敢?你們不敢殺了他?還是自己怕死?”
兩個道士步步後退,這麼彪悍的女道士,不按套路來,綁匪很難過。
正僵持不下之際,一人從樹林後拍手出來,邊走邊笑,“殷道長膽色果然不同尋常,張某佩服佩服。”
張未留從樹林中緩步走出,他穿著白衫,神色間滿是操縱全域性的自信,眉宇中卻透著對眾生的蔑視。他身後跟著幾十人,顧雁城亦在其中。
她身形嫋嫋,豔麗無匹,站在那裡便覺得撩人魅惑。
殷七七眸光微緊,張未留!
顧雁城的變化她看在眼中,心中掠過一絲怪異,總覺得顧雁城與從前相比,很是不同,具體哪裡不同,卻說不出來。
上次相遇只覺得,一股風塵氣息撲面,這次相見,這風塵氣息中竟然隱隱透著一絲出塵的意味。莫名的違和感帶來的令人砰然心動的沖擊,那種視覺效果,讓人過目難忘。
如果說,從前顧雁城只是一個豔俗的娼妓,如今竟然可以算作是頭牌姑娘了。
而這變化,不過是短短的月餘間。
甚至,不過是短短幾天。
張未留有什麼邪術,能讓顧雁城短短幾天有如此變化。
從前,他倒是不動聲色,這次怎麼又會大張旗鼓。
他到底有何居心?
兩個道士皆鬆了一口氣,教主來了。
兩人亦步亦趨的退到張未留身邊,張未留瞧著李挽瀾雖處於劣勢,卻依舊鎮定,心中訝然,面上卻是自信的笑:“景陽王,幾日未見,可還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