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喚了一聲：“馨香？”
無人應答。
心中不由暗暗起疑，難道跟人跑了不成？難道昨夜一夜未歸？
心中如此想，再也睡不下去。
起床又大喊一聲馨香。
此時，門忽然從外面開了。
咚的一聲。
一個人被扔到了地上。
顧雁城嚇了一跳，忙縮回到床上。
張未留從容的繞過地上的人，走到顧雁城床畔，笑道：“你叫她？”
“她？”
顧雁城滿臉疑惑，再看看地上縮成一團了無生氣的人，可不正是馨香？
雙目緊閉，面色死白，瞧著滲人。
“她怎麼了？”
張未留嘴角含笑，捏捏她滑膩的臉蛋。“死了！”
死了！
顧雁城睜大了眼睛，如墮冰窟，渾身發冷，“怎……怎麼死的？”
張未留面不改色，“她偷了你的東西跑路，這樣不忠不義之人，留著沒用，便殺了。”
殺了？
顧雁城面色發白，顧府不是什麼幹淨的門第，總有下人死去，但那些沒有出現在顧雁城的眼前，不過是聽來的閑話罷了，並沒有那麼深切的體會。
如今，昨天活生生的人，今天便死了，雖然她驕縱慣了，也曾毒打下人。但第一次直面一具屍體，還是覺得恐怖一點點從心裡滲透出來。
而殺人的人，此時正含笑從容的看著她，才更有違和的恐怖感。
“怎麼捨不得？”張未留抬起她滑膩的下巴，面容清俊。
“不過是個背主的下人，張郎隨意處置便是。”顧雁城咬住牙關，才不讓牙齒打顫。
張未留哈哈大笑，贊道：“不愧是本教主看重的人，果真絕情絕義。”
這話讓顧雁城尷尬難堪，語氣贊揚，話中貶低，顧雁城臉皮再厚，也覺得面上發燒。
不過這念頭轉瞬即逝，立刻便轉移到另一件事情上。
本教主？
顧雁城心中更疑惑，此時，她才發現張未留與在山中道觀的溫柔多情絕不相同，殺人於他而言，不過舉手之勞，莫非他真非尋常凡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