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雁城一番軟磨硬泡,張未留才又道:“在我家鄉,有永生道,信徒極多,永生道教主曾傳下來秘術,我自幼習之,故而,能令你身心歡愉。豈是凡夫俗子可比?”
顧雁城聽了大為稀奇,她雖身處道門之中,其實對道教派系一無所知,如今聽了永生道秘術,覺得稀奇,便施展美色求了張未留傳她。
張未留目光邪睨她一眼,立即便答應了,當下便拿了紙筆來寫了法訣,要顧雁城牢記。
顧雁城對道教經文一概不喜,偏生得了那法訣,又親身體會過好處,學起來格外給勁,沒幾日變倒背如流,張未留又拿了冊子給她。
顧雁城一番之下,紅了臉,這是一本房中術。
張未留輕笑道:“此乃雙修之術,對你來說,最合適不過,經歷的男子越多,你從中得到的好處便越多。此等秘術,我輕易不傳別人,看在你體格極其合適練此術的份上,才給你。難道我還能害你不成?”話中多了三分戲謔,原來顧雁城乃是雙修的天生爐鼎,張未留早就覬覦。
顧雁城一聽,哪能不從,立刻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少不了與張未留相互演練一番,自此沉淪慾海,再不能脫離其中。
後來一段日子,張未留未再露面,顧雁城倒有幾分想念他。輾轉打聽,也未能打聽到他下落。
直到有一日,張未留匆匆來,問她肯不肯跟他去滇南?
滇南何其遙遠,顧雁城猶豫不決。
馨香卻一心想還俗,攛掇了顧雁城道:“那張公子一表人才,指不定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小姐如今年輕貌美,人見人愛,但花無百日紅,總有色衰愛弛的一日,小姐難道真要一輩子待在這深山道觀之中?難得張公子有情有義,願意助小姐脫困,小姐可不能犯了糊塗。滇南山高皇帝遠,要查也查不到,小姐隱姓埋名跟了張公子雙宿雙棲,總好過這裡冷冷清清,無聊透頂。”
顧雁城咬著紅唇,心中拿不定主意,這道觀生涯她才覺出趣味,要一下丟棄,又捨不得。
馨香覷著她神色,又道:“看張公子也是性情中人,想來不會為難小姐,小姐若擔心府上……”
“什麼府上!”顧雁城恨聲打斷道:“那個府裡除了娘,誰為我打算過,我又憑什麼顧慮他們?”
顧府的名聲幹我何事?受益的是顧蓉城,她靠著我的辛苦掙來的名聲逍遙快活,誰管過我的死活?
恨意上來,心中定了主意,待張未留再來時,立刻答應了他。
能讓顧蓉城不快活,她便快活極了。
打定了注意,約好了日子,她帶著馨香一起和張未留私奔了。
花嬋一覺醒來不見了顧雁城,只當顧雁城和馨香去山上逛了。
待到晚間時還不見人回來,心中已經有些慌亂。
到三日後,她的心已經慌的不成樣子。
她天性柔善,雖不喜顧雁城和馨香為人,但仍舊把她當做主子,不敢違逆。
如今不見了人,怎能不著急,立刻下山告知了顧府牛夫人。
牛夫人一聽慌了神,沒頭沒腦的嚷嚷起來,被顧尚書攔住,帶人悄悄上山檢視了一番。
見顧雁城房中並無大的翻動,唯有金銀細軟不見了,房中佈置的香豔旖旎,半點不像個出家人的寮房。
他心中起疑,問了花嬋顧雁城平日所為,花嬋此時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顧尚書和牛夫人才知道顧雁城原來如此放蕩,哪裡還是從前閨閣中謹守禮儀的小姐。
顧尚書當場給了牛夫人幾個耳光,連連喝罵她教出來的好女兒,奪了她當家之權,給了二姨娘青碧。
又花錢買了屍體,偽裝成顧雁城和馨香的樣子。
只說二人生病死了,正正經經掩埋了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