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老爺也不敢輕舉妄動,又左右打聽,確認山上的人是顧雁城無誤。
把二人好好訓斥了一頓。
三皇子側妃的姐姐也敢招惹?
明宗陛下親自下旨進道觀修行的人,也敢不要命的壞了她清規?
洪文秀,範尋二人只是好色,並非愚笨無腦之人。
相反還自私自利,精於算計,聞言哪敢再去找顧雁城。
更何況二人本就對顧雁城無多少情誼。
為了保命便歇了心思,再者,玩弄了這幾個月,也沒了新鮮勁,便不再往山上去。
範尋回家去尋自己的新婚妻子。
洪文秀也又如從前一般逛起了青樓妓館,尋到了往日相好,重拾舊愛。
顧雁城在山上苦等二人不來,她才得其中樂趣,一個人苦悶無聊至極,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等著二人。
卻山路空寂,了無一人,心中便有了怨恨,恨二人薄情寡義。
馨香待在山上陪著顧雁城怕極了,為免自己倒黴,自告奮勇下山去尋洪文秀和範尋。
下了山,一路打聽下來,竟然真被她找到了洪府。
問了守門的,知道洪文秀尚未回來,便在門口枯等。
洪文秀喝了酒,搖搖晃晃的往回走,見家門口守著的馨香,嚇了一跳,酒立刻便清醒了。
掉頭就走,此時的顧雁城主僕二人對他來說,無異於催魂奪命符。
只是,被她找到了家中,躲避不是辦法。
他計上心頭,除非顧雁城移情別戀。
那顧雁城不過山中寂寞,若有人填補枯寂,過不了多久,便會忘了舊人。
他想著計策,心底又暗罵顧雁城水性楊花,便宜了她,竟然敢騙他。
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他讀書時嫉妒一人讀書比他好,那人也同樣風流好色,二人書館裡常爭高下,妓館裡也爭風吃醋。
顧雁城那禍水何不東引到那人身上?
拿定了主意,沒過幾日,便設計令那人偷聽到了山上雁霞觀後院有個美貌道士的事。
那人聽了,心癢難耐,當真上了山,假做討水喝,見到顧雁城,在馨香有意促成下,一來二往,便成就了好事。
偏生那人嘴上沒門,與顧雁城初試雲雨,見她不是處子之身,便起了輕視之心,以為她不過掩映在山間做那等勾當的尋常女冠,將她聲名視作無物。
下山後便跟洪文秀炫耀那顧雁城何等體軟膚香。
洪文秀計策雖成,但見顧雁城如此容易上勾,心底大怒,憤然離去。
自此後,對顧雁城死心不說,更恨入骨髓,沒一句好話。
沒多久,書館中人人均知山上太妙觀有個美貌道士,今天這個來尋,明天那個來找。
小小的雁霞觀好不熱鬧。
顧雁城被眾人如眾星捧月一般甜言蜜語哄著,自覺從前眼光實在太差,怎麼輕易就從了洪文秀。
自此,再也沒提過去找洪文秀,還生怕洪文秀找來,還要勉為其難的應付。
這次來山上尋的周公子,便是其中一個,只來太妙觀喝了幾次茶,只因容貌太醜,尚未成為顧雁城的入幕之賓。
顧雁城抿了抿紅唇,又上了些顏色,整個人更豔麗逼人,她如今的吃穿用度,樣樣精細。
有顧府牛夫人送來的,但更多的是各色男人送的。
這樣的日子她過得安適,如今已經沒有半分還俗之心,在一眾男人中游走的越發遊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