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了眾道士說是殷七七將他們一一點到,早將兩者串聯起來。
但當官的那個不想升官發財,若說是殷七七抓住了靈藥觀的道士,到時候他們可能被治個失察之罪。
而若把這說成是父母官體察民情,暗中查訪才發現的,便是大功一件。
幾個官吏一合計,便將殷七七的名字抹去,故而,亳州當地的百姓不知道其實是一個女道士除的害。
靈藥觀的眾道士死的死,傷的傷,坐牢的坐牢,流放的流放,真相就這樣消弭無蹤。
而傳到李挽瀾耳中的便是改造過的版本。
但李挽瀾直覺何其敏銳,立刻從中發覺不妥。
馬上派人去查亳州最近進出的道士,這一查,沒有查到殷七七,查到了一個叫做殷九九的,不久前曾在一戶人家中捉鬼。
李挽瀾此時皺著的眉頭才稍稍解開。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殷七七怎麼能躲到千裡之外?
她一個人怎麼能走那麼遠的路?
不對!
她和旬墨一起走的。
李挽瀾有了喜色的臉,立刻垮了下來。
伏生覷著李挽瀾臉上瞬息萬變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問:“殷道長已經出了亳州往宣安方向去了,咱們該怎麼辦呢?”
李挽瀾沉默半晌,道:“廣府之事已差不多,下一處微服私訪宣安。”
“是!”
伏生出了門,嘴角上揚,心中卻苦笑不已。
王爺說到底,還是捨不得殷道長。
他沒有告訴李挽瀾的是,他查到的訊息裡,殷七七的身邊根本沒有旬墨。
至於為什麼沒有告訴李挽瀾,只是想再次確定下自家王爺的心意。
看來,自家王爺真的非殷道長不娶。
王爺的道路從來都是布滿繁華錦繡,而這一次偏偏選了一條滿是荊棘的道路。
道長的身份在那裡,又哪裡是可以明媒正娶的呢?
除非王爺不要這個王位。
這結論嚇了伏生一跳,他趕緊搖了搖頭,迅速的下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