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七七走到城外兩三裡的地方忽然停住,抬頭看了看天,天上風輕雲淡。
她不想再走了,不然收拾完後面的兩只,回城裡就太遠了。打完妖怪才能繼續吃喝拉撒的人生大事。
“兩位這麼辛苦跟著貧道,可是要拜師學藝?”
殷七七回過頭來笑吟吟的盯著二人藏身的地方。“可惜兩位相貌太醜,人品下賤,入不了貧道法眼,奉勸兩位從哪裡來到哪裡去,貧道今日心情好,放兩位一條生路。”
兩人沒想到早被發現了,看來殷七七是故意引了二人來到此處,當下惱羞成怒,跳出來,喝道:“呸!少說大話,這亳州是道爺的地盤,誰許你來這裡招搖撞騙?今日,道爺便來收了你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
這兩人是亳州當地靈藥觀的道士,靈藥觀的道士從前倒是好的,後來換了一個觀主,為人品行不正,卻極有法術,收服了全觀道士,漸漸將靈藥觀帶出了歪風邪氣。
好的道士看不下去,自然走了,留下來的都是臭味相投的。
他們在亳州相當有勢力,要請他們驅妖捉鬼價值不菲,只有豪門富戶才請的起,旁人便是想請他們也不來。
就這樣,靈藥觀好好地名聲給毀了。
請殷七七去驅鬼的那戶人家,在亳州只能算作是小富,先是去請了靈藥觀的道士,便是攔住殷七七的這兩人。
這兩人一上門先要了百兩銀子,檢視了一番,見是一個極難收拾的小鬼,憑二人的道行絕對收服不了,便胡言亂語說那小鬼極其厲害,哄了幾張符賣給那戶人家。
那符只管一會兒用。沒多久又要請道士,幾次三番下來,兩人見折騰的差不多,便放出話來,若要收鬼除非舍盡家財,否則鬼是絕對除不去的。
那戶人家舍了幾千兩銀子進去,竟是這樣的結果,一怒之下,便也不再請靈藥觀的道士,跟人打聽到了殷七七,千辛萬苦的請了過來。
這兩人就靠著坑蒙拐騙過活,對那戶人家盯得極緊,見殷七七進去,哪有不怒的,後來跳進去一查,殷七七竟然真的把小鬼收了。
那小鬼是他們的財神爺,這等於斷了他們的財路,兩人又驚又怒,這才尾隨了殷七七出城。
想著兩個大男人對付一個小道姑有什麼難的,即便這小道姑有幾分本事,也不一定打得過他們。
心中如此想,面上便有了三分獰笑。
殷七七已經不是當日初來乍到的殷七七,此時有本事傍身,一點兒也不怕。
手腕一抖,刷刷刷飄出幾張符紙。
那兩個道士從沒見過這樣高深的用符紙的方法,先是一驚,來不及贊嘆,便覺得身上如被萬箭攢心般的難受。
兩人抬根手指都費力,何談收拾殷七七,兩個人躺倒在雜草之中,只能眼睜睜看著殷七七走掉。
殷七七回到了亳州,吃飽喝足了之後,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早起來,神清氣爽,問人打聽了靈藥觀怎麼走,便悠然自得的往靈藥觀的走去。
等到了靈藥觀,觀門緊閉,敲了半晌,急匆匆的腳步聲從門內傳來,一個聲音邊走邊喊:“敲什麼敲,急著去投胎?”
門猛地被開啟,一個滿臉胡須的道士,怒氣沖沖瞪著殷七七,見是一個女冠,心中先奇怪三分,問道:“你從哪裡來,何事敲門?”
殷七七笑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是來做這個道觀的觀主的。還不敞開大門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