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便嚥下這口惡氣,悄悄出了道觀,找了棵樹藏身後面,只等著人從道觀裡出來,看看是誰挖了他的牆腳。
這一等,直等到傍晚時分太陽將落,才見一個男子從道觀裡出來。
他暗暗啐了一口,心罵顧雁城水性楊花。
待那男子走進,他手中拿著一塊石頭,從樹後跳出來。罵道:“你這賊奴才,竟然敢因亂道姑。”
兩人一照面,都是一驚,原來是熟人,此人正是洪文秀。
洪文秀瞧他拿著石頭,心中還有什麼不明白。立刻笑道:“範兄怎麼又來京都了,難道新娘子還留不住範兄的心?”
範尋恨恨罵道:“你明知我與玄貞兩情相悅,你叫我一聲兄長,她便是你嫂子,你怎能趁我不在,做出欺負兄嫂之事。”
洪文秀也不客氣,冷笑道:“呸!你也配!當初我先找到這裡,一番苦心勾引她動了凡心,沒想到被你這忘恩負義的先拔了頭籌,你還好意思自稱兄長?”
這一番話是實情,範尋被說的啞口無言,惱羞成怒,上前就將洪文秀掀翻在地。
二人都是讀書人,不善拳腳,如此打起架來,也如市井潑皮一般,哪裡有半分風度可言。
兩人體力相當,打了個不相上下,片刻後,兩人累的氣喘籲籲,都打不動了。
心中怒氣消了一些,才又說了幾句,洪文秀摸了摸傷口,心中惱怒,玩味道:“你還真當那玄貞是個貞潔烈婦?我不過稍加挑逗,她便從了我,這樣的女子,與青樓姑娘無異,不過玩玩罷了,範兄還真敢讓我叫她一聲大嫂?”
範尋心中起疑,洪文秀冷笑兩聲,便將事情經過說了。
範尋見顧雁城是如此人物,心中索然無味,覺得這一架打的實在不值當。
二人從前便臭味相投,事情說開了,不過看了一眼,便又結成同盟。
第二日,範尋和洪文秀二人一同上來山,快到道觀的時候,卻分了一前一後。
範尋先去拜見了顧雁城,馨香見他突然來到,分外尷尬,支支吾吾的去稟報了顧雁城。
顧雁城想起從前的濃情蜜意,尚未見到人,便情難自禁,精心收拾一番才出來。
見了範尋風流倜儻的模樣,心中先悔上了三分,當初就不該從了洪文秀。
範尋見顧雁城眉宇間更填嬌媚,想來與洪文秀二人過得好不滋潤,心中暗怒,面上卻一片情深。
摟了顧雁城道了歉,說受家中所迫才娶妻,得了空便風雨兼程的趕來,倒落了一身病。
博了顧雁城好感,到了房中,立刻將顧雁城壓在身下,上下其手。
顧雁城心中情難自禁,口中說了兩聲不要,便誠實的從了範尋。
二人郎情妾意,你情我願,更何況範尋容貌實在出色至極,顧雁城完全忘了他對自己的背叛,心情激蕩之下,竟然比平日更起勁。
二人正快活風流之際,冷不防,有人一腳踢開房門,洪文秀卻殺了進來。
房中二人驚了一跳。
洪文秀怒氣沖沖,“你們這對姦夫因婦竟然揹著我做這種事情。玄貞,我待你不薄,你竟敢如此對我。“
顧雁城這一日受到的刺激太多,又驚又嚇,只覺得此情此景實在難以面對,竟然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