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羞帶媚道:“你做什麼?好端端的說什麼命不久矣。”
“小生自昨日見了道長,便害了相思病,道長宅心仁厚,求道長救一救小生。”洪文秀又連連磕了幾個頭。
顧雁城面上通紅,興奮,自豪,被表白的喜悅,讓她的腦筋立刻糊塗了起來,輕罵道:“你……,你色迷心竅,活該,我哪裡會治,還不快出去。”
洪文秀上前幾步,抱住她腿道:“得見道長這樣國色天香的仙子,小生若不痴迷,豈不是太辜負了佳人。”
顧雁城不意他如此大膽,連聲低呼,洪文秀卻順勢站了起來,一把抱住她胡亂親吻了起來,連聲道:“仙子姐姐救救小生。”
顧雁城氣息紊亂,初次被男子抱住,口鼻中皆是男子氣息,也忍不住意亂情迷起來,推著他胸口的手也軟弱無力。
二人正廝纏著,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傳來,驚嚇之下,忙分開來端端正正的做好。
馨香早在門外時,便聽到房內異響,故意加重了腳步,待房中沒了動靜才進來。
進了房後假做未察覺房內異樣氣氛,為洪文秀抹藥,洪文秀卻道自己已抹過,道了聲謝。
這正合馨香的意,便說花嬋已擺好茶水,不如請洪公子到院中喝茶歇涼。
顧雁城白了洪文秀一眼,率先出去,那一眼在洪文秀看來,卻含情脈脈,忙歡歡喜喜的跟在後面品茶去了。
二人假做正經的喝茶聊天,又下了一會兒棋,談詩論詞,賣弄才藝。
顧雁城見洪文秀倒真有幾分才華,心中對他容貌雖不十分認可,但有才華也可略彌補幾分。
洪文秀為了勾顧雁城到手,也卯足了勁,拿出十二分的本事,說學逗唱又捧又哄,讓顧雁城樂不可支。
如此消磨了一日時光,洪文秀才磨磨蹭蹭的告辭離去。
他見顧雁城雖然穿著道袍,卻一副閨閣小姐的做派,以後再來時,便常常帶些女子用的胭脂水粉給她,討她歡心。
如此二人有唱有和的來往了一陣子,洪文秀對顧雁城摸也摸得,摟也樓得,抱也抱得,卻始終未曾得手,心中不免有些遺憾,只想如何能得討美人歡心,得親芳澤。
說來也巧合,那一日,他為給顧雁城驚喜,悄沒聲息的來到顧雁城房外,卻聽房內有人說話,提起他名字,他好奇心起,便躲在一旁偷聽。
卻聽馨香恭維顧雁城道:“小姐花容月貌天仙似得人物,那洪公子對小姐也極其用心,小姐何不與洪公子歸家去,雙宿雙棲,總好過在這道觀中虛度青春。”
馨香雖明知還俗極難,但能挑撥動顧雁城心思,或許真能想出法子來還俗也說不定,便故意如此說。
顧雁城輕輕一嘆,極是自怨自艾,“我十分才貌,那洪公子不過七分,配他便似明珠蒙塵,令人心有不甘。”
馨香一聽,看來顧雁城對洪公子也並不滿意,便試探道:“小姐說的極是,向三皇子那樣容貌的人,才配得上小姐。只是奴婢瞧著小姐與洪公子倒說得來,洪公子對小姐又那般用心,只可惜樣貌不如人,實在是可惜。”
她知顧雁城恨李挽瀾,不敢提李挽瀾,便拿劉意出來試探。
顧雁城輕笑一聲,極其得意,“我對她青眼有加,也是他福分,有什麼好可惜的。”轉而又似自言自語,“若有三皇子那般的人物,我委身他又何妨?”
洪文秀在門外氣的七竅生煙,本公子一片真心相待,你個小娘皮,竟然把本公子當做冤大頭一般戲弄,不收服你,你不知道本公子的手段厲害。
心中如此想,也不進去,轉身出了門,連著幾日沒去太妙觀,倒讓顧雁城起了牽掛之心。